做才有一種活著的感覺。
做個普通人,還有,無論何時都不要主動放棄自己的生命。她只有堅持這個信念才能不被真田弦一郎激怒動手暴扁他一頓或者直接殺了他洩憤。
“小默……我……”真田弦一郎遲疑著開口,看著風默言陌生的表情和眼神,心裡有些不安。
還想叫她小默?風默言冷冷笑了一下,聲音不含絲毫溫度地說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奉陪了,表妹我可是三天三夜沒有吃飯閤眼了,我想真田表哥不會這麼殘忍連一頓飯都不讓我吃吧。”
那句清晰得劃分界限的表哥和表妹徹底粉碎了真田弦一郎佯裝出來的鎮定和堅強,棕色的眼睛難以置信地大大圓睜著,一手抓住風默言的手臂,真田弦一郎握了握拳頭,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不顧風默言的掙扎和反對,強行拉住她往前方走去。
他不能就這麼放棄,不管是小希還是小默,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絕對……不會這麼放棄的!
“真田弦一郎,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我命令你!你放開我!”紅色的眼眸因怒火更加燦亮,風默言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真田弦一郎,你快點兒放開我!現在!立刻!馬上!放開我——!!!”
一刻不停地用力掙扎,風默言想要儘快擺脫這個強人所難罔顧她意願的強力束縛,卻因為三天三夜都沒有喝水吃飯而一陣頭暈目眩氣血不足,最後面色蒼白無力地倒在了真田弦一郎強而有力的臂彎之中。
這個……混蛋!風默言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頭痛地撫了撫額。真是……好餓……好無力。
“小默——!!!”大聲嘶吼了一聲,看著懷裡血色盡失面色蒼白虛弱無力的風默言,真田弦一郎頓時驚慌失措起來。她是怎麼了?生病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六神無主的真田弦一郎喪失了以往的冷靜自持,不知道是該先把小默送到餐廳吃飯,還是先送回臥室休息,抑或者,是先把莽撞衝動不計後果的自己暴打一頓!
他怎麼就這麼不冷靜呢!小默她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了,體力估計早就受不了了,而他卻……
“……放開我……”“?”
“……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風默言有氣無力地說,用柔若無骨的小手推了推真田弦一郎的胸膛,示意他放開自己。
即使他是真心實意的關心著她又如何,即使他是誠心誠意的想補償她又如何,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最後的尊嚴、最後的驕傲不允許她在此刻貪戀這份溫暖,她與他之間的感情早在他視而不見任由下人帶走她關到禁閉室的時候就風煙消雲散了。
“……”小手在自己的胸膛上輕緩移動撫摸,漸漸湧起的異樣騷動讓真田弦一郎意識到一絲不妥。猶豫片刻,真田弦一郎終是慢慢鬆開了手臂。但看到小默走路一步三晃站立不穩的樣子,還是不放心地忍不住加了句,“小默,我看你現在的情況也不樂觀,要不……讓我送你回去吧。”那樣也省得母親和小希突然跳出來添亂。
虧你還說得出來啊!風默言眉宇凝霜地冷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睨著真田弦一郎,語速不快,卻字字錐心冷酷得讓人心滯:“你以為……我會變成現在這樣是誰造成的?”如果不是明知道一句話就可以扭轉局勢的你袖手旁觀見死不救,我會淪落到現在這種下場?這一切……可不都是拜你真田弦一郎所賜嗎?!怎麼?現在倒好心裝起聖人來安慰我了?
晚了!已經晚了!在我苦苦等到半夜,等到太陽昇起都見不到半個人影的時候就徹底對你絕望了。真田弦一郎,我告訴你——“現在你再做什麼都晚了。我和你之間……已經是不可能了。”
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痛苦和掙扎,真田弦一郎深深凝望著面如寒霜的風默言,言辭懇切帶著一絲哀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