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昀從懷中摸出幾張符紙,說道:“不必擔心,我還能再次施展幾次縛術,到時候重重元魄之索將它捆綁,我不信它能奈我何!”
杜蟾沉吟了一會兒,覺得並無不妥之處,葉筱雯亦緩緩點頭。
“杜師兄,你身法在我們之中造詣最高,便由你去將它引出來,如何?”葉筱雯聲音軟糯,聽得杜蟾骨頭髮酥。
“師妹過譽,我不過是將《輕風步》修煉到了第二層罷了,超越初生嵐羽,倒是綽綽有餘。”杜蟾嘴上謙遜道,神色卻是頗為得意。
王昀見兩人一唱一和,面露不愉,暗諷道:“是啊,論身法,方才那小子,速度比你快多了,《輕風步》第二層的確算不得什麼。”
“不知王昀師兄,又將你那《虎焰步》,修到何種地步?”杜蟾反問一句,王昀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杜蟾更加自得,如猿猴般矯健,又如輕風似的輕盈,幾個閃爍,便來到洞口處,不做停留,他便走向洞穴深處。
……
關磨奔逃而出,此時放緩腳步,生怕因一些聲動,引來其他禍端。
走在林間,他極力避讓諸多生靈。驟然,關磨隱約聽見一道飽含憤懣的鳴叫,他急忙屈身,靠在一棵洛楊旁。
翠篁沙沙作響,遠天似乎有氣浪滾滾而來。
關磨此刻心性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對實力無比渴望。第一次殺人的他,卻並無任何不適,就猶如殺雞屠狗一般。
思索片刻,他決定向著那鳴叫之處走去。影鷂也從他懷中探出頭來,方才它一直躲在關磨懷中,元魄之索綁縛關磨時,它嚇得瑟瑟發抖。
一人一禽就這樣穿梭在林間,無心欣賞四周靜謐青翠的風景,陽光從枝葉罅隙穿過,映在關磨面龐之上。
繼續行走了幾十丈,那若有若無的鳴叫聲終於清晰了不少,關磨聽得真切,此刻他無比沉靜,將周圍一切納入腦海之中,瘋狂推衍起來。
四野並無危險,那充滿王者威勢的鳴叫,將周圍諸多生靈驚走,關磨走向前去,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盆地。
關磨汗不敢出,屏息凝神,冒出一個頭顱,小心翼翼地看著這盆地中囚困著的一隻生靈。
映入眼簾,四隻巨翼不斷揮舞,漫天湛藍色的羽毛翩翩而下,不時仰天長鳴一聲,激發出無盡風刃,卻被一層無形罩子吸納。
這嵐羽頭上紫色肉冠閃爍,狂暴的氣息不斷衝擊那一層無形護罩。
關磨稍稍定心,萬幸是一隻被囚禁的嵐羽,否則,又是一場不知生死的逃亡。
無形護罩將它拘禁在此處,饒是這嵐羽實力驚人,也破不開這古人先賢遺留下的一門瑰寶——陣術。
陣術,是一門難以追溯其源頭,傳承至今,已是擁有無盡神妙威能。
以元魄烙刻陣紋,元魄契合某一韻軌,便能發揮效用。這便是最為粗淺的陣術佈置之法。而關磨眼前這陣法,便是這種最為粗淺之陣。
不過這並不只有一陣,而是有著兩重陣法。
嵐羽身具識根,脫去虛箍,自然知曉自己被困於陣法之中,不過它難以識破的是,這兩重陣法,內部一陣,無色無形,為吸元之陣。外部一陣,同樣無形,卻是囚困之陣。
這陣法以嵐羽的實力,隨意便可擊破,即便它一動不動,那囚困之陣將葉筱雯佈下的元魄耗盡後,亦會自然消散。而它之所以被困於此處,便是因為那吸元之陣。
嵐羽種種元魄攻擊,被吸元之陣吸納,補充在囚困之陣上,使其元魄源源不斷,能一直困住嵐羽。
嵐羽揮動翅膀,擊打在囚困之陣上,被反彈而回,這般迴圈,它便以為這囚困之陣堅不可摧。
於是它便激發元魄風刃,如此往復,吸元之陣將嵐羽的元魄供給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