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不再慢吞吞,而是非常迅速地出現在羽熙身旁,小心扶起他,走到床邊,將他扶坐在殤塵伸手可及之處。
“恩恩”被塞住嘴的豔無雙只能靠發聲來表達他此刻的抗議。殤塵皺眉:“恩什麼?你說那麼多廢話說明你口水多,取點治病也是件功德。”說罷,他將綢帕取出,上面已經被潤溼。
怎麼豔無雙之前說了很多廢話嗎?對了,他第一次變身的時候就唧唧歪歪,像人格分裂一樣說個不停,寒煙嫌他聒噪而用銀針制之。寒煙,想念你的安靜了。你和雪銘還好嗎?
殤塵將沾有豔無雙口水的綢帕輕輕地擦上羽熙的眼睛,羽熙本能地在擦拭中眨眼睛,殤塵說道:“你別想著這是人的口水,就當是狗在舔你。”
原本殤塵不說這句話時,大家的神態都很平常。可是他說了這句話後,羽熙的神情反而變得有些變扭,而豔無雙亦投來憤怒的目光:“你居然把我當作狗”嘶啞的無力的聲音從他口中而出。
一旁的劉瀾風眯起了眼睛,對他嘿嘿一笑:“會出聲……很好……很好……”
立刻,豔無雙渾身一怔,他沒辦法動,只有眼珠可以轉,他看向船艙的牆壁,那神情像是要撞牆而死。
就在這時,洛雲清摸著下巴走到殤塵身邊,貓下腰看他給羽熙擦眼睛:“這狐狸的口水怎麼能治冉侍郎的眼睛?”
殤塵一邊將綢帕由擦改為敷,一邊說道:“狐族的唾液是天下最厲害的媚毒,羽熙嚐遍*藥媚毒,雖然看似百毒不清,其實是已經身中百毒,所以我這也是以毒攻毒的辦法……”殤塵說到最後,有些底氣不足,似是擔心無法治好羽熙的眼睛。
“哦~~~~”洛雲清摸起了自己的小鬍子,“難怪狐族要與某人**,是先吻其口……”
一下子,我們都囧了。這個……誰**都是會接吻的……
“洛洛……”劉瀾風突然開口了,我忽然想去阻止劉瀾風說話,可是,已經晚了,“我們人……**……也是先……親嘴的~~~”說完,他捂住臉開始扭。
罪魁禍首捂臉害羞,我們呢?我們全體僵硬,只有洛雲清依然一臉正色:“是嘛難道狐族就是利用這點來誘人與他親嘴,然後施毒?”
ORZ。。。。為何治病那麼嚴肅的場合也會因劉瀾風和洛雲清兩個人的存在而讓人最後發囧?殤塵的手都已經僵硬不動了。平日也跟劉瀾風一夥的兩個人:一個因為治眼睛難得變得正經的羽熙,最終也堅持不住而媚笑起來。另一個,就比較太平,就是躺在床上,被洛雲清和劉瀾風虎視的豔無雙。
“咳,羽熙你感覺怎樣?”殤塵用他尷尬的話語將氣氛努力帶回嚴肅。羽熙努力收住笑容:“涼絲絲的。”
“那看得見了沒?”殤塵取下綢帕。羽熙嘗試著睜開了眼睛,燭光在他的眸中閃耀,他輕笑了一聲,卻似自嘲:“沒想到狐族的口液對我也毫無作用,我這身上的毒真是比狐族都厲害了喲。”說罷,他抽出煙桿叼在嘴中。
他輕巧的話語,卻讓整個房間陷入了無聲的寂靜。無論是劉瀾風,還是洛雲清,都不再玩笑,神情惋惜而苦澀。
元清在我身後嘆了口氣,我的心因此而低沉。殤塵愧疚地低下頭,輕嘆不已。
“怎麼可能?本大仙的口水怎麼會沒用?”聲聲嘆氣中,卻傳來豔無雙虛弱的,不服的話語。讓人驚訝的是,他並沒藉機幸災樂禍,而是也同樣關心著羽熙的眼睛,儘管他的口氣依然不善。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羽熙,羽熙站起了身:“怪了,今天我沒打架,怎麼也有點累?我先回去睡了,大家慢慢玩這隻狐狸~~~~”他一步一步摸索著前進。不知怎的,大家都沒有去攙扶他,似乎都想讓羽熙感覺和平常一樣。
我們都知道,此時此刻,羽熙不需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