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立在路邊的清清楚楚。他們顯得比我更加震驚,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我們離去。
忽的,寒煙似是因為走得急被什麼絆了一下,往前一衝,我本能地環住了他的脖子,進入一種保護自己的姿態,這因為本能而觸發的動作恰恰讓我和他的身體貼的更近,即使隔著被單,我都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胸膛。
他停住了身體,我立刻放開他的脖子,又是不敢看他:“對不起……”
自然,他依然沒有說話,掛落在我眼前的長髮輕輕轉向了一邊。他撇開了臉。他說不出,而唯一能說話的雙手也抱著我,我不知道他今天為何這麼做,但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原因。
他再次邁開腳步,我發現這是去雪銘的院子——寒雪雅居的方向。他是要帶我去見雪銘?
雪銘昨晚沒有來我的房間,今早寒煙又如此反常,難道雪銘出了什麼事?
當寒煙抱著我進入雪銘的房間時,我似乎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房內,酒氣沖天。
寒煙在進入雪銘房間後,將我放在了地上。我看向內室雪銘的床,床下滿是空空的酒瓶,一條腿耷拉在床沿邊,床上了無生氣。
昨晚,又一個人借酒消愁了。胸口開始發悶。我原以為雪銘會像往常一樣,找個地方冷靜一下就會回來。可是這次,我猜錯了。看著那散佈在地上的酒瓶,每一個都裝著雪銘每一次強忍下的怒火,每一個都裝著他從來不與我言明的苦澀。
他真的是壓抑地太久了。
腳步有些沉重,走過那一個個酒瓶,最後來到床邊。被單從身上滑落。衣衫不整的身體有些發涼,但我想,怎樣也不會比床上的人心涼。他已經入睡,但他緊皺的雙眉已經顯露出他們的主人睡得是如何地不安穩。睡時是如何地心痛。
“雪銘,你從來不會喝醉……”我撫上了他依然因為醉酒而變得火熱的面頰,“因為你說過,醉了就無法保護我……”
他的雙眉在我的輕撫中顫動,帶著卷的睫毛動了動,卻依然無法從昏睡中醒來。我撫上他的唇邊,一夜宿醉,讓他的唇上長出了鬍渣。青色的鬍渣有些刺手,他從來不會讓我摸到他的鬍渣,因為他總是處理地那樣乾淨,他說。他不想在吻我時刺到我,讓我難受。
“雪銘,原來你一直都在在意我的過去,而且在意了那麼多年……”他的醉已經說明了一切。他說他不在意我與殤塵的愛,不在意我與寒珏的情,不在意我跟劉曦的那個雨夜,不在意鳩摩羅對我的糾纏,不在意我娶了羽熙。其實,他在意,他很在意。
我真傻,我怎麼就相信了他的話。他說他是女兒國的人,所以不在意。那是騙我的,只是讓我心裡好受,認為他的不在意是情理之中,是因為女兒國的國情。他最終,還是為了我。
“寒煙。”我將雪銘掛落在床沿的腿輕輕放回床,“你幫我把羽熙叫來,我有些事想告訴大家。”
身後沒有回覆的聲音,但卻有離去的腳步聲。
“雪銘。”我拉起被單,輕輕蓋落在他的身上,“我知道你現在聽得見,只是不想面對我,過會,你聽完後就好好睡吧。”
他的臉,轉向了床內,靜靜的呼吸,深長宛如苦澀的嘆息。
不一會,寒煙就將羽熙帶來,他們一起站在我的面前,我抬眸時,寒煙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白淨如玉的臉上,是微微的紅。
羽熙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嘆出:“這是借酒消愁啊,秋苒,你昨晚不會真與簫莫有一腿吧?”他也知道了另一個客人是簫莫殿下。
我抽了抽眉腳。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開玩笑。不過正因為羽熙知道我跟簫莫的關係,所以才會這麼說。
“我叫你們來,是有幾件事想解釋一下。”我說得很是嚴肅。寒煙抬起了臉,終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