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認真得令她憐愛,認真得感動了她,即便是用最簡單的方式,她也難以自持地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chao,只因是他。
只是被這樣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又折騰,到最後冉擷羽甚至連洗澡都是暈乎乎地被他帶進去的。眼看天色已沈,冉擷羽欲哭無淚,只能一邊被餵食一邊道:“老爺,忍太久對身體不好……”對“她的”身體也不好啊!
“是嗎?”兩人坐在床上,寧昱凱從背後環抱她,抬手揩去她嘴角沾著的飯粒,眉梢眼角全是偷腥成功的笑意。“夫人不喜歡?”
“唔……嗯……”冉擷羽動了動嘴,算了,還是乖乖吃飯吧。
窗外的雨仍下著,從原先的滂沱大雨轉變成溫柔的小雨,很像她的心情。人啊,總是利己的動物,本以為自己難過得活不下去,可時間終究淡去了她的悲傷,她不但能吃能睡還能做,思及此,冉擷羽不掩諷刺地笑了出來。“這世上沒有誰是不可或缺的。”
“是嗎?”寧昱凱卻不認同她的看法。“但我不能沒有你,你也不能沒有我,不是嗎?”
冉擷羽說不出話了。
也許……真是這樣吧。母親的死幾乎要掏空她,她就像是一個走在黑夜裡的旅人,瞻仰著前方唯一的光,極力想要走到那兒,恍如一種信仰。當那唯一的溫暖滅絕,她本以為自己會孤冷地再也無法前進,但其實她的身邊一直都有一個人,正等著她正視自己,握住他的手。
於是,她的世界逐步地明亮了起來。
“為什麼……你會這麼喜歡我?”
寧昱凱笑了。“不是喜歡。”
不是喜歡,而是愛。
她臉熱了。“好啦,不管是什麼都好,我只是……很不懂。”
她曉得自己是個怎樣的人,過往看上她的物件都是看到她光鮮亮麗的表面,被她自欺欺人的開朗吸引,可實際上她的內在充滿陰暗,堪稱爛泥,她在那一片沼澤之外設下了一道防線,不許誰涉足靠近。
唯獨寧昱凱,他熟悉她的黑暗,卻從不曾試圖逃離。僅有的那一次,她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了,可到最後他仍是不顧一切,踩入泥濘抱緊她……
她迷惑自己究竟有何種魅力,竟能使他這般奮不顧身?畢竟有時連她都覺得自己……糟糕透了。
“而且我又一直拒絕你。”
寧昱凱淡笑。他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喜歡上她就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自然而然的行為。一開始,只是崇拜、只是追隨,習慣了跟在她的身後,期待總有一天可以與她並肩。
直到傷痛發生,他抱著她,第一次意識到她的柔軟脆弱,使他心疼,他看她的目光於是有了改變,從原本的雛鳥情結,生出一種原來自己也能夠幫助她的自傲,使他上了癮。她需要他,儘管她從不曾用言語表示,可他感覺得到。
人是一種渴望被需要的動物,他亦然。
所以他甘願為了她成長,想讓自己在她生命裡變得不可或缺,如果她需要呼吸,那就由他給她氧氣;如果她需要水分,那隻能由他來滋潤她的乾涸。
只是他這般深沉的心思,他並不打算告訴她。
“其實,你每次拒絕,都會讓我更喜歡你一分。”
“嗄?”冉擷羽傻了,料不到竟是這樣的答案。“你……你是被虐狂啊?”
寧昱凱好氣又好笑,親吻她的額頭。“我看過你回答別人,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你明知道怎樣可以拒絕得徹底,但每一次都捨不得那樣對我,只能找些很蹩腳的藉口搪塞我,我覺得……那樣的你,很可愛。”
“我現在確信,你真的是被虐狂。”冉擷羽不敢置信。“你怎麼不覺得也許那是我故意吊你胃口,享受被人示好的快感卻又不想付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