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庚正色回道:&ldo;我大將軍一言九鼎,戰無不勝。&rdo;
兩江駐居然有一艘防禦級別很高的紅頭鳶,長庚扶著顧昀上去,紅頭鳶自帥帳往上緩緩升起,垂下的千里眼能將個整戰場盡收眼底‐‐碧海生濤,鐵艦如蛟,橫行入海,八方煙火‐‐
西洋海負隅頑抗了兩個多時辰,終於無以為繼,千瘡百孔的主艦捲起七零八落的戰艦倉皇往東瀛海的方向奔逃。
三路大梁水軍狂追不捨,無視&ldo;大梁水軍打不了遠海戰&rdo;的流言蜚語,整整一宿,悍然闖入東瀛海域。
撐完全場的顧昀微笑起來。
東瀛,是最後一站。
西洋軍邊撤退邊向東瀛連發了四道請求支援信,全部石沉大海,而就在他們被窮追不捨的大梁水軍追入東瀛海域之後,西洋人驚愕地發現一隊整肅的東瀛海蛟戰艦擋了面前‐‐那些海蛟還是當年他們帶來給這些倭寇的!
雙方迅速彼此逼近,西洋軍旗語打得快要翻進水裡,然而&ldo;友軍&rdo;毫無反應,只傳來一聲嘶啞悠長的號令‐‐
所的東瀛戰艦炮口對準了昔日鼎力扶植的盟友。
&ldo;轟&rdo;‐‐
海上生出一輪血紅的落日,似乎是一個亂世塵埃落定的尾聲。
顧昀在遠海爆出的火花中輕輕地笑了起來,他全程撐了下來,身體實點有點透支,疲憊得彷彿倒頭就能睡過去,長庚卻忽然俯下身,扳過的下巴,問道:&ldo;你說有一個私願,上一封信寫不下了,下次再告訴我,是什麼?&rdo;
顧昀笑了起來。
長庚不依不饒道:&ldo;到底是什麼?&rdo;
拉過,附耳邊,低聲道:&ldo;給你……一生到老。&rdo;
長庚狠狠地抽了一口氣,半晌才緩過來:&ldo;是你說的,大將軍一言九鼎……&rdo;
顧昀接道:&ldo;戰無不勝。&rdo;
隆安十年,三月初四,從彼此試探、決戰到最後東瀛臨陣倒戈,整整打了一天一宿,盤踞整東海數年的西洋水軍潰不成軍。
顧昀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被新皇強行帶回京城休養。
十六天後,鐵軌線正式連通,縱貫南北的大命脈落成,大批的鋼甲火機紫流金得以第一時間南下,兩江駐軍迅速建立水上基地,陸軍由沈易擔總排程,橫掃佔據南半江個山的西洋駐軍。
沒有了強大水軍與國內支援的西洋駐軍好像被秋風席捲的落葉,脆弱的戰線崩得一潰千里,陸地戰爭僅僅持續了兩個月,當年五月初,西洋聯軍就正式投降,大批俘虜被扣留在大梁國內,包括教皇本人。
聖地礙於顏面,不得不派人交涉議和,以一紙賠款協議告終,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至此,南半江山陰雲散盡,年復年年,江南又會飄出新種的桂花香味。
據說風燭殘年的教皇返回故土的半路上就死了,不知是自然死亡還是被人暗殺‐‐然而已經都不重要了。
曾經的雁親王李旻正式登基即位,擬於次年改元為&ldo;太始&rdo;。
登基伊始,新皇便下旨令先帝之子女不必搬出宮,不改立儲君,不收軍權,玄鐵虎符依然在顧昀手中,與他坐鎮京城、隨時調配四境的權力,同時,昔日的玄鐵三部打散後編入各駐,在狼煙中成長起來的一批悍勇之將接過先人遺訓,駐守四方。
太始帝在位一十八年,始終以&ldo;代皇帝&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