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來應了。而開門的人沒有恭恭敬敬迎接自家小姐的意思,而是一臉的苦相,堵在門口,“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齊福與鶯語對視一眼,均感分外奇怪。
“難不成,是爹爹……”出了什麼事?
阿福的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就見那小廝突然咧了咧嘴,然後費勁的站起身,嘟囔道:“摔死我了!”
齊福:“……”
眾人:“……”
一個老者突然從院門中衝了出來,口中連連哭喊:“小姐……小姐啊……”老者花甲年紀,白髮蒼蒼,出門便一頭撲倒在齊福的腳下,“蒼天有眼啊,小姐 回來了,小姐 回來了!”一時老淚縱橫。
“齊伯?”阿福慢慢將老管家扶起,親切道,“讓你們擔心了,是阿福的錯。聽說爹爹患病,可有好些?”
老管家早已泣不成聲,連忙告罪:“是我照顧不周!還好如今,老爺的身子已無大礙。”
齊福等人趕路疲乏,老管家不敢多做耽擱,忙將人請進宅子中。
輾轉 回到家裡,齊福和鶯語都興奮不已,可得知,立春後莊子上的事多,老爺正在莊子上處理事物,不在家中,阿福怕他勞累,多少有些擔憂。今兒個晚了,齊福打算明日一早出城,去莊上看望爹爹。
各自梳洗,休息,一轉眼夜幕降臨。
廂房外,月朗星疏,霧黎將帶信的白鴿放飛,欲 回屋休息。突感一陣風起,霧黎轉過身來,四下環顧,並未發現有何異常。
翌日,六郎也趕到了良城。
起初,齊府的老管家還把著門,不讓他進。
誰人不知,拐小姐離家,老爺重病,整個齊家被良城百姓奚落,這罪魁禍首就是他蕭六郎,蕭夫子?很快就有人圍上來看好戲,老管家齊伯更是怕六郎再拐走小姐,那是說什麼也不讓他進門。就在此時,鶯語小跑而出,一開口就驚住了眾人:“齊伯,小姐不見了!”
鶯語欲哭的小臉讓六郎心頭一陣焦急,卻只能先穩住她:“鶯語,慢慢說。”
“是夫子大人!怎麼辦,我家小姐不見了!”鶯語啜泣著,“昨晚還好好的,早上叫小姐起床,就發現人不見了。”
六郎與她確認:“你一夜都未離開過阿福身邊?”
鶯語點點頭:“是,我怕小姐夜裡口渴,昨晚就宿在了外房中,一早起來,小姐人就沒了……”
六郎想了想,又問:“人可是還在府中,你細細找過了?”
在正經事上,鶯語還是秉承了為主家辦事應有的良好素質:“怕有遺漏,我召集了府上的下人,丫頭、婆子、家丁,連廚子我都問過了,都說沒見過小姐,小姐一定不在府中了!”一字一句,皆說得條理清晰。
“這事神奇了!”老管家辦事穩重,此時也顧不上責怪六郎,對身後問道,“昨夜守門的誰?”
看門的家丁從門後走出,那是一臉的茫然:“昨夜是我的班,我敢保證,小姐沒從正門出去過。至於後門嘛,雖是上了鎖的……不過,小姐從後門出去過。”
這件事,六郎知道,那日還讓他堵個正著呢!
鶯語卻是矢口否認:“自從小姐走後門,撞見來做法事的婆子,老爺便將鑰匙收了去,未再走過後門了。”
這下,老管家急了:“一個大活人,還能被風吹出府去不成?”
“或許,阿福姑娘真是被那陣風給吹走的?”霧黎想起了昨夜的那陣陰風,月朗星疏,天象平穩,那風颳得莫名其妙。
“昨夜有風?”六郎向前踱了兩步,似是想到了什麼,古時有人輕功了得,來無影,去無蹤,一陣風大便可死可神不知,鬼不覺地捲走活人。再聽眾人所言,六郎基本明白了:“若是沒有猜錯,阿福這是又被人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