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誤會別的什麼,就怕你誤會了。”
司徒晴天眨眨眼:“什麼意思?”
“你說呢?”林煙看著她的眼睛。
司徒晴天輕咳一聲,坐林煙對面,手放桌子上,與他對視。
林煙眼瞼一垂,輕道:“中午我突然過來搭訕,還親了你的手,下午又佔了你幾次便宜,想必你對我很不滿吧?現在呢?你對我除了不滿,是不是還有忌憚?我就奇怪了,你哪來的勇氣跟我到這兒來,當真不怕我對你怎麼樣?”
“你應該不是那種為了美色而不擇手段的壞人吧?”司徒晴天怔了一下,說道。
“對我沒存壞心眼的女人,我自然不會不擇手段。”林煙復又看著她。
司徒晴天神色不變,說道:“幸好我存的心眼還是好的。”
“是嗎?”
“嗯!”
“那好吧,我去洗澡。”林煙站起來,去拿浴巾,想了想,又將浴巾放下,換作到箱子裡拿自己衣服,然後鑽進浴室,留司徒晴天一人在椅子上神色不定。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
司徒晴天上前開門,就見一個長髮男子說道:“林煙,你——你是?”
“呃,你是林煙的朋友?”司徒晴天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譚千尺,林煙人呢?”譚千尺往內瞅了瞅。
“他在洗澡,你進來坐吧!”
“不用了,我就來看看他回來了沒有,既然回來了,就不打擾你們了,明天我再過來吧!”譚千尺尷尬地笑笑,趕緊退走,敲隔壁房間的門,鑽了進去。
司徒晴天在門口站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將門關上。
自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和高腳杯,司徒晴天咬了咬嘴唇,看向浴室的玻璃門,然後果斷地從包包的夾層裡取出一小膠袋,從裡面倒出一個紙包,又將紙包裡的粉末倒入一個酒杯,兌上紅酒化開。
司徒晴天收好膠袋和紙包,然後將兩杯紅酒放桌上,又強自鎮定地坐下。
林煙很快洗完澡出來,一邊用毛巾擦溼潤的頭髮一邊走過來坐下,然後問道:“你要不要也去洗澡?”
“我不習慣在酒店洗澡。”司徒晴天笑著拒絕,“等下回家再洗吧。”
“我看你還是在這裡睡一晚吧,現在回去,不就功虧一簣了?放心,我答應過跟我中午一起吃飯那女孩兒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林煙無所謂地笑笑,將被下藥的酒杯托起,“來,我們乾一杯!”
“呃,對了,剛才有個叫譚千尺的找你,又走了。”司徒晴天忽然說道,眼睛直直盯著他的酒杯,紅色液體在杯中微微晃盪,在燈光下閃耀著迷幻光彩。
“他啊,走了就走了吧,我們喝酒!”林煙毫不在意地舉了舉杯子。
司徒晴天躊躇了一下,將酒杯端起來,與他碰杯:“乾杯!”抿了一小口。
林煙卻是仰脖子一大口,剛要吞,就又噗的一口吐出來,然後劇烈的咳嗽。
可憐司徒晴天上半身被紅酒沾了大片,目瞪口呆地望著林煙。
“對不起對不起,喝急了些。”林煙忙掏紙巾往司徒晴天身上擦。
司徒晴天撥開他的手,臉色陰沉:“你故意的。”
“我不是我故意的。”林煙似笑非笑地欣賞她的窘態,眼神戲謔,沒半點愧疚。
“你絕對是故意的。”司徒晴天咬牙切齒。
“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林煙死不承認。
司徒晴天深深看了他一眼,沉默著帶上他未用的浴巾走進浴室,將門用力關上。
林煙吹了聲口哨,得意洋洋,想了想,走出房間敲響隔壁房間的門。
房門很快開啟,露出譚千尺“滄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