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向溫綿,忽然笑了起來:「你真正想做什麼, 說說吧。」
溫綿莫名其妙的被顧霆扣在了泰國,他親自上陣手把手的開始教她用槍。
「我為什麼要跟你學這個?」
在看到顧霆用了十幾秒把面前的手槍迅速拆了又重新組上,溫綿驚嘆之餘一臉不解的問道。
顧霆把槍向溫綿的方向推了推, 挑了挑眉道:「你不是想做顧太太嗎?」
溫綿剛準備反駁,就聽他又道:「假的也要學。」
「保命。」
溫綿大驚:「跟你結婚還有生命危險?」
顧霆搖了搖頭笑了:「一般來說,是沒人敢動你的。但這世上總有意外, 以防萬一總沒壞處。」
「再說你不是說有人想殺你嗎?到時候你身上帶把槍,還用得著怕他嗎?」
溫綿無語, 忍不住嘲道:「大佬, 我那可不是泰國,我身上帶把槍恐怕不用等對方動手,先被警察以非法持有槍枝罪逮捕了, 到時候可能確實是更安全了。」
「麻煩。」顧霆的眉頭微微擰起,似是對此很不滿意:「你放心吧,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那把槍被顧霆拿起,在手裡把玩了起來,可是槍口似乎總有意無意的對準溫綿,顧霆看起來很耐心地又問了一遍:「學不學?」
「學。」溫綿瞧了瞧那槍口立馬出聲,此時乖巧的像個鵪鶉。
顧霆把槍遞給了溫綿,對她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八顆牙微笑,逗她道:「乖。」
溫綿覺得自己被顧霆挾持了,不學會還不讓走了。
上半學期還未結束,溫綿硬著頭皮跟裴教授請了假,以一時接受不了真相打擊想出門散散心為理由。
裴教授大方地給了她兩星期的假,不過她在那麼說的時候,聽見他輕輕笑了一下,溫綿總覺得他顯然知道自己在說謊,只是體貼地沒有拆穿罷了。
用著這兩個星期,溫綿總算在顧霆的親自指導下,強制性學會了各式常規武器的使用方法。
在朋友圈裡刷到謝哲年全家再次被滅門的訊息時,溫綿幾乎已經麻木了。她就知道謝哲年不會聽從她的建議,也不知道他們家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真是挺倒黴的。
這件事轉頭就被她拋到了腦後。
假期截止的日子一到,顧霆就派了私人飛機把溫綿送了回去。
重新回到學校,再想起前幾天與各式武器作伴的日子,就跟做夢一樣。
組會開始,溫綿看見裴教授走進來,在注意到她的時候對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結束的時候還專門叫住了她,比較客套的關心了她幾句。
溫綿雖然情緒不高,但還是心懷幾分感激的與他寒暄了一會兒。
她感謝裴教授敲醒了她的美夢,把現實世界帶到她的跟前,卻又忍不住有些害怕他。
所有的真相都是裴教授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憑藉她的陳述與現有的微小線索,透過邏輯與想像推斷出來的,而進展到現在,他的推斷似乎還沒有錯過。
她害怕最後的真相與他說的一般無二,她也害怕裴深一這種恐怖的能力。
也是到現在,她才真正明白為什麼袁真真當初執著於讓裴深一幫她尋找謝家滅門案的兇手,為什麼裴深一這麼年輕就可以在犯罪心理學上有如此成就,並且可以破格作為警方顧問參與破案。
「你想好要怎麼處理這件事了嗎?」裴深一一邊整理著桌面上學生剛剛上交的報告,一邊對溫綿問道。
溫綿輕輕點了點頭,也沒有準備瞞著裴深一,回道:「我準備儘快結次婚驗證一下您的推論。」
裴深一手中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頓了幾秒,忽然笑了笑,才繼續起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