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是指他會對我不利嗎?」溫綿問道。
「當然不是,不是說這一方面。」
「只是有一種他很不簡單的感覺,但因為有你這個重生的bug在,離你越近的人我越看不到對方的命運,反正你多留個心眼就好。」
溫綿聳聳肩不以為意道:「如果你是指洞察人心的話,那裴教授確實不是一般人,他智商貌似都有180了,但凡跟他有過接觸,估計都不會覺得他簡單。」
「他這種人一定很招法官喜歡。」愛麗絲搖了搖扇子,遮在唇前擋住了她的小半張臉,也掩住了扇子後面,她的表情。
愛麗絲說完那句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剩溫綿一個思考著招法官喜歡這句話是否有什麼深層含義。與此同時,她也有些好奇教授的進展,找人問了問,發現他倚靠在三角鋼琴旁正捏著眉心。
「老師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溫綿走到裴深一身旁,關心問道。
裴深一放下手,眉宇間帶著幾分疲憊,對她搖頭笑了笑:「沒事,只是多喝了幾杯。」
溫綿連忙說:「那老師趕緊回去休息吧。」
裴深一點點頭,從善如流的直起身子,但還沒等邁開一步,身形就晃了晃,嚇得溫綿連忙伸手扶住了他。
她可算知道為什麼裴深一要倚著鋼琴了,這喝醉程度估計走路都難。
溫綿一手扶著他把他又按回了鋼琴旁,一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她有些新奇地瞧著裴深一問道:「老師,你是怎麼做到醉成這樣,還能跟沒事人一樣跟我聊天的?我剛剛可一點都沒看出來你喝醉了。」
「酒量不行就不要喝酒了唄。」
裴深一淡淡笑了一下:「別人敬的酒總不能拒絕吧。」
在場明明都是跟溫綿有關係的人,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幫她篩嫌疑人才會被人敬酒,溫綿頓時感到了幾分心虛,等司機孫叔來了,連忙讓他幫忙把教授扶到了車上,順便發了個資訊讓溫染替她收尾,反正欠她命的便宜哥哥不用白不用。
到了裴深一的公寓,溫綿站在門口看著裴深一對著門上的密碼鎖戳了半天也沒把門開啟,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直接拽過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按在了指紋解鎖的位置上。
終於合力把他弄到主臥的床上後,溫綿氣喘吁吁地對孫叔道:「您先下去在停車場等我一下吧,我去給教授弄點解酒的東西再走。」
孫叔點點頭走了,溫綿回頭望著床上的裴深一問道:「老師,你還好嗎?」
裴深一單手捂著額頭,閉著眼睛,帶著幾分綿綿無力的語氣道:「暈。」
說完他的另一隻手又伸手去扯自己的領帶,折騰了半天也只讓它松鬆散散的掛在衣領上,沒有任何能被完全解開的趨勢,襯衫上反倒多了幾條褶皺。
他的眼鏡也不知何時被蹭歪了,從鼻樑上滑了下去,露出修長的眉目。
平時的裴教授一慣是溫文爾雅,矜貴有禮的模樣,溫綿何曾想過還能見到教授這般醉酒混亂的樣子,於是她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伸手幫他把領帶解了下來。而後小心地把他的眼鏡摘下來放在了一邊,又給他拉好被子。
裴深一聽見笑聲,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裡分明就帶著幾分無奈。
溫綿笑嘻嘻道:「老師你先在這躺會兒吧,我去給你沖杯蜂蜜水解酒,喝了再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啦。」
隔日清晨,剛剛醒來的裴深一因為宿醉還有些頭痛,他按了按眉角,將眼鏡戴好,看了看床頭櫃上的藥片、水杯和毛巾,昨夜的記憶斷斷續續地漸漸回籠。
洗漱過後,他從臥室出來下了樓,看見溫綿的時候眸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訝。
只見溫綿就跟在自己家似的,絲毫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