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此刻淚眼朦朧,好似心痛不已的模樣,真真是我見猶憐。
君夜魘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徑直看著德遠侯,等著一個解釋一般。
而德遠侯也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微微躬身道:“皇上教訓的是,此女乃是老臣收的義女,本是蘇府之中的家眷,但蘇府素來與老臣關係甚好,而小女容貌品行頗佳,老臣便自作主張,將人帶了來。”
君夜魘一聽德遠侯的話,淡淡道:“蘇府?哪家蘇府?”
那女子一聽,眼中精光一閃,淚水也不流了,就等著德遠侯說話。
“皇上有所不知,這蘇府是近兩年來,漸漸壟斷帝都生意的蘇府,前景甚好。”德遠侯精明的看著君夜魘說道。
只覺得君夜魘這般問,定是有戲。
卻不知君夜魘僅僅是一瞥幾人,好似看跳樑小醜一般看著他們。
“如若朕沒有記錯,這蘇府好像有個姨娘,嫁到了前丞相家吧?”君夜魘曲了曲手指,淡淡說道。
而德遠侯眾人一聽,汗毛一束,只盼著君夜魘不要提起那件事,慼慼然附和道:“回稟皇上,正是那家蘇府。”
而君夜魘一聽,卻是低低笑出聲道:“看來,還真是那臭名昭著的蘇家。難怪女子如此沒有教養,有一個能與家丁,行苟且之事的姑姑,又如何會有品行端正的侄女!”
沒有人料到,君夜魘會這般不客氣,說的每一句話,都真真是叫做氣死人。
那哭泣的女子一聽君夜魘的話,現在連哭泣都不管了,瞪大眼睛看著君夜魘,那模樣好似看到了怪物一般。
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曾經僱傭流霜,去刺殺白傲雪的蘇夢柔!
現下蘇夢柔也顧不上禮儀了,急急上前兩步看著君夜魘解釋道:“皇上有所不知,民女家族已經與那,不知廉恥的女人斷絕關係了!並且那女人現下已經死了,就連她那女兒,都已經因為羞愧不知所蹤了!”
蘇夢柔說完,期期艾艾的看著君夜魘,只盼君夜魘能收回剛才的話。
可是君夜魘卻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倒是君夜魘身邊的侍衛,冷冷看著她斥責道:“一個卑賤的秀女,皇上還沒讓你說話,你多嘴什麼!?”
而蘇夢柔一聽,氣憤的看著影一怒喝道:“你!…”
“夢柔住嘴!快跪下!”德遠侯急忙出聲制止道。
而蘇夢柔一聽德遠侯的提醒,身子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快速跪下道:“求皇上原諒!夢柔無知惹怒皇上!”
她知道,此刻她必須忍耐,只有忍受得了這些屈辱,她才能換回等價的回報!
現在這狗眼看人低的侍衛斥責她,總有一天她會命人,將這侍衛的狗頭剁下來!來平復她今日所遭受的屈辱!
這般想著,即便是下跪道歉,還是怎樣卑躬屈膝,都已經不是那麼難堪了,只要能得到人上人的地位,失去這些又有何妨!
思及此,蘇夢柔心中平復了許多,只等著君夜魘讓她起身。
可是御書房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更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呼吸。
過了許久,君夜魘才開口淡淡道:“想來,各位愛卿怕是忘記了一件事情,朕以為即便朕不提醒,你們也能時刻謹記,現下看來是朕太自信了。”
說罷,君夜魘伸手,將眼角的髮絲撥到一旁,一雙冷冽冰寒的鳳眸,就這樣肆意的暴露出來!
而德遠侯幾人剛剛抬頭,便對上了那可怖的狹長鳳眸!竟叫他們心驚不已!
“臣…臣…臣等不知皇上所說的重要事情,還望皇上提點一二。”德遠侯幾人竟,話語顫抖的垂眸說道,連看君夜魘的勇氣都沒有。
這世界上,便有這樣的人,即便是不說一句話,僅僅是一個眼神,都能讓人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