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第一次來程教授家,來之前還緊張,打電話問湯煦該不該帶點什麼水果禮品之類的。
原本這就是中國人尊師重道的禮數,可湯煦嘴不饒人“你這麼緊張幹嘛呀又不是和大姑娘相親。”
“我又不喜歡大姑娘。”林清聲音不大地反駁一句。
湯煦笑趴在沙發上。
說是生日趴其實也只是簡單的一個燒烤聚餐。
三個年輕人已經饞很久了。蔬菜不多,各種肉擺的多。許老坐在碳架旁幫著烤,程博昊給那些雞翅肉類刷油和調料汁。
許嘉言也拿著幾串香菇在烤,一串遞給他爺爺,其他都給林清。
林清高興地接過來,連忙謝謝他許師兄。
“湯煦你拿點雞翅膀過來。”林清把手上烤好的羊肉串遞過去幾串給坐在最外側的湯煦,雞翅膀那是他師兄喜歡的。
“我去幫老師刷油,你們先烤著吃。”
冬天夜裡更冷,湯煦剛剛圍著碳架不覺得,到程博昊這邊來立馬就覺得身上熱氣被空氣吸光了。
“老師,您先到那邊坐著吧,這邊挺冷的。”程教授身上可只穿了一件羊毛線呢。
“把這個都刷完端過去就好,省的你們還過來拿。”
“您到現在還一口沒吃上呢。”
湯煦看著他有條不紊地刷油,單單這麼個簡單動作,程教授認真做事的樣子又是那麼不同。他手上還拿著許嘉言給他烤好的羊肉串,問他老師:“您吃羊肉串嗎?這個是張姨說她用祖傳方法調的料拌的羊肉,可好吃了,要不您來一串嚐嚐?”
湯煦把羊肉串舉著,看見程博昊戴著一次性手套,說:“真的很好吃的。”
程教授就著小年輕的手咬他手裡棍兒的肉串,笑著說:“恩,味道不錯。”
他雞翅也沒給林清拿過去,也沒幫程教授刷油,站在那兒陪他老師聊天,還把手上四根羊肉串全都喂進了程博昊肚子裡。
等全刷好油,兩個人都端過去,許嘉言才開腔:“老師你們再不過來,我都要烤這些棍兒吃了。”
湯煦把雞翅膀單獨放在一個盤子裡特地擺在林清旁邊,“諾,你要的雞翅膀,看好你喲。慢慢烤。”
“那你幹嘛呀。”林清看湯煦又把好幾個盤往許嘉言身旁放。
“我負責吃呀。”
許老被小徒弟的話惹笑,“這倒好,咱們師徒倆一個貪茶一個貪吃。”
程博昊把手上烤好的一串肉遞給湯煦,“還貪睡。”
說他早上賴床呢。
小年輕正在和林清以眼神較量,哪能想得到程博昊當著這麼多人調侃他。
他自己也苦惱這個壞毛病,以前在家裡被湯母慣的非要人工鬧鐘才能叫醒。在這邊住著房間裡鬧鐘有好幾個對他作用力實在是太小,很多次都是程教授親自到房間裡喊起床。
湯煦被在座的幾個人笑的臉熱,許嘉言還不放過他,“湯煦哥,你怎麼臉紅了啊。”
林清直接笑的把手上在烤的雞翅膀掉碳架裡,又趕緊撈出來。
“炭火太熱了!”小年輕嘴硬。
幾個人笑聲更大聲了。
吃燒烤幾個人喝光一箱啤酒,就連許老也跟著喝了幾杯,到後來幾個小年輕直接拿瓶子灌。
難得高興,又是湯煦的生日,程博昊也沒攔著,由著他性子來。
吃蛋糕唱生日歌早在許老那邊開小慶功宴時就已經弄過,當著所有人面感謝他兩位老師,許清樹和程博昊。
到了十點多已經是許老要休息的點,他把幾分醉的孫子帶回去,林清也沒喝多少,準備出門打的回去。
家裡客人走光一下子安靜下來,一箱酒就是湯煦和許嘉言在喝,他倆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