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言和他打招呼說:“哎,怎麼我一回來你就要走啊?”
湯煦隨手從袋子裡面抓了幾個番茄給許嘉言:“請你吃,很甜的,我先走啦!”
許嘉言:“……”小呆子種的我能不知道甜不甜, 這主賓身份弄倒了吧。
小年輕出行一般都是公交車,偶爾趕時間才會預定計程車。
他生日得到最大份的那悍馬,除了那次去買酒開出去過,就一直放在車庫裡面。
其實這段時間的生活一直讓他有些不真實。
他住到程博昊的別墅,沈玥讓他必須每個月都要給他老師房租,她也只是知道程博昊在Q大是教授,薪資待遇和他自身資產也不是很清楚,程家在武漢做生意算得上是大戶,她想程博昊一直留在溫哥華又是上層圈,自然給湯煦多打錢又關心地多,知道自己家兒子本性,怕他不適應總需要程博昊來幫忙。
可是她哪裡知道,湯煦打從一開始就依賴他老師。房租他倒是照著沈玥水說的給,程博昊也收。可是吃穿用度,他這方面粗線條,程博昊給他花的,比房租可多多了。
那輛車許清樹原本是說把他那次去新加坡參加比賽的獎金也用進去買的,湯煦才接下車鑰匙。後來他還是覺得不妥,森林辦公室雖說是他的創意,卻是整個團隊的努力,和許老說車就做工作室的公用車吧,這樣才公平。
許老聽了湯煦的話才說漏了嘴,說車是程博昊弄來的,你要是不怕他生氣,就開去工作室,我可管不著。
自那以後湯煦再也沒提過。
他那時候就覺得程博昊對他實在是太好了。其實很多事他都隱約明白,人情世故看似複雜其實也簡單,他以前對別人不上心才會不用心。
這個大了他一輪的男人天生就是來克他的,接受自己變彎都沒有過過多的思想掙扎,他還心裡高興幸好是程博昊。
他甚至想和他老師做所有身為戀人能做的事情,親吻愛撫和莋愛。
其實他在林清那本來想和小宅男探討一下愛情和人生,他拿弗洛伊德的書翻著玩,讀裡面的句子給林清聽,小宅男在幫他測算,不解風情地打斷他說:“你別吵我。”
湯煦只能把才熱戀的勁留到回家往程博昊身上使。
張姨在廚房間做飯,小年輕進門看見一樓客廳沒人,把書包和從林清家打劫的蔬菜往沙發上隨手一扔,換好鞋就往樓上跑。
張姨明明聽到湯煦回來的動靜,出來看也沒見人,還以為自己耳背出現幻覺,自說自話那孩子以前一回來首先就是進廚房聞香味。
湯煦象徵性地敲書房的門,進去就看見程博昊正在書櫃旁邊翻書。
書房35平米的大小,他們家書櫃很大,靠著整整一面牆,辦公桌那邊還有兩個分櫃因為拿書方便,已經被湯煦佔為己有,模型雜物堆得亂七八糟,張姨曾經來幫他收拾過幾次,每收拾一次,湯煦就找不到東西了,直到後來程博昊說不要給他收拾。
小年輕一急起來整個人都會躁,不對別人發火只和自己慪氣。
張姨就再也沒隨便動湯煦的東西,就連後來程博昊去美國那邊學術交流,湯煦自己房間亂成一團糟,張姨也只給他整理髒衣服和床單,其他東西都不敢隨便碰。
程博昊穿的是運動家居裝,湯煦難得看他這樣穿,只有破天荒地起床早,看見程博昊一身汗跑步回來才能見到他這樣穿,平時他都早已換好襯衫西裝,晚上也只有去睡覺時才會換衣服。
湯煦靠近程教授瞄他手裡看的什麼書,聞到他老師身上的沐浴乳香味,小年輕一陣心醉神馳,都快貼到程博昊身上去了,說:“老師,你今天下午到許老那去了嗎?”
湯煦還是聽林清說原本下午程教授要來實驗室,結果被許清樹喊去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