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冠群爬坐在母親身上蹂躪著。
“你老叫自己是天才,不考一百分不就鬧笑話了。”以前還會被女兒的滿分騙去不少錢,後來與其他家長交流後,頓悟小孩子的成績不該以金錢與鞭子做為獎懲,因為成績好不好是小孩子自己的事,不是大人用以炫耀的勳章,往後她就拒絕被壓榨了。
“人家爺爺奶奶有送我東西喔,爸爸也送我一隻小丸子的手錶,你咧?”被嬌慣上了天的賀家嬌孫女,舉一反三的學會了恃寵而驕的手段。
“我送你一個老爸!謝我吧。”當她很累很累時,連扯一涸笑容都可以要她的命,要不是賀家二老正被賀儒雲帶到一邊去聊事情,她還得撐著端正姿態,苦得無終無止哩。
“爸爸,媽媽是不是很窮了?你不是把錢都給媽了嗎?花光光了呀?”花冠群見父親生了下來,睜大眼問著。
“我想媽媽是不想你養成予取予求的習慣,所以不送你禮物。我覺得這是很好的方式。”賀儒風將端來的果汁塞到花解語手裡,一手爬上她僵硬的後頸揉捏著,舒服的長嘆出一口氣,軟軟的身子偎入他懷中,對女兒露出勝利的笑。
“也不想想我的錢存起來以後還不是給你,眼光放遠一點,丫頭,錢放了二十年還是錢,玩具放了二十年連一毛都不值。”
“幹嘛跟孩子說這個?”賀儒風在她耳邊不贊同的說著。
“以後全給我?如果你又生其他小孩呢?才沒我的份吧?”花冠群扮了鬼瞼回應。
“冠群,胡說什麼。”
“你不會與爸爸生嗎?”
“生什麼?”賀夫人過來叫開飯,順便笑著問。花解語手快的捂住女兒大嘴巴,並且站了起來,陪笑道:“伯母,沒生什麼,小孩子想吃花生。”
“唔……”小小人兒完全無人權可言的被封口。
賀儒風對母親道:“媽,您先過去,我帶她們母女去洗個手好吃飯。”
“喔,好。對了,冠群,今天林阿姨做了道丁香花生,一定合你的胃口,要多吃點喔。”賀母點點頭走回飯廳,花家母女倆才各自吸取新鮮空氣。
“媽咪,你怕爺爺奶奶對不對?”十歲小孩也看得出來母親的拘謹。
“哪有?”她轉身率先走入浴室洗手。
花冠群搓著手中的肥皂泡沫道:“為什麼?我覺得爺爺奶奶很好呀。講話很斯文,不會大小聲,每次有客人來,他們都很用心的招待,根本不像電視演的那種壞公婆,你有什麼好怕的?”
如果像電視中演的壞公婆還不好辦嗎?直接衝撞互毆了事,多幸福呀,而且年輕力壯的她一定佔勝場。
“乖,你先去幫奶奶佈菜。”賀儒風將洗好手的女兒哄出去,然後伸手勾住企圖往外走去的花解語,順勢關上浴室的門。
“我洗好了。”她低頭說著。
將她圈在洗手檯與他的身體之間,他緩緩的沈著手,由鏡子中去凝望她的不自在。
“如果我們有機會再婚,我希望是在婆媳關係和諧的情況下共同生活。”
嘎?什麼?
“你再婚還是我再婚?”她冷哼。累歸累,可沒或忘此刻洗手做羹湯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
“婉萱在臺灣沒有親人,爸媽想收她當乾女兒,讓她住進來,他們很投緣。”
“不必收女兒,收媳婦比較省事。”她下巴漸漸抬高,酸酸的口吻無非是嫉妒著那女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與賀家人融成一片。
腰身條地一緊,她低撥出聲,從鏡裡去瞪視前夫,怎麼?發表意見不行哪?還是純粹想量她的腰身?少來。這個前夫沒有以前體貼了,真不知道自己幹嘛還對他念念不忘。
“解語,你可以保有你的率真,但不可以太任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