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靈力本就低微,不想著儲存實力,還浪費靈力為她擋塵。
別說這是塵土不是刀子,就算是刀子也奈何不了她,捨本逐末,是不是傻?
確定了,這人要是上了戰場,第一波死的就是他。
步崢不知心上人正在嫌棄自己,他最後的理智就是搞了把傘免得女朋友被撲一臉土,此時已經壓制不住心中的煩亂和一直以來說不清道不明的牽引,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前方的空地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坑,一個不規則的大土坑,顯然是被那一鞭子轟出來的。
步崢已經縱身從坑邊跳下去了。
阮綿一把沒抓住,只能隨之跳了下去。
漆黑的夜,漆黑的密林,漆黑的土坑,啥也看不清。
阮綿抬手打了個響指,一簇火苗自她的指尖燃起,照亮了這小小的一方空間。
滿是土塊碎石的土坑,一覽無餘,啥也沒有。
步崢半跪在地上,左手握著右手腕,緊咬的牙關洩出一點低吟,眼睛死死的盯著一個角落。
阮綿上前將他拉起,見他將自己的手腕生生握出一圈青紫來,擰眉道:“手疼?”
步崢臉上有冷汗不斷滑落,聽到她的聲音,終於將目光從那個角落移開,落到她的臉上,黑沉沉的眸光帶著一絲委屈的脆弱感,有冷汗順著長長的睫毛滑落下來,好像落下了一滴淚。
他鬆開咬得出血的牙關,蒼白的唇上帶著一抹鮮血染就的嫣紅,聲音輕輕的:“好疼……”
阮綿見他那隻手疼得發抖,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溼潤的含情目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輕聲說著“好疼”,生平第一次有了心痛如絞的感覺。
她忍不住將人抱住,溫聲安撫:“沒事,沒事……我會救你。”
然而步崢的神智並不是清醒的,他又不受控制的將目光投向那個角落,想要掙開阮綿的手臂走過去。
但他到底還有殘留著一絲理智,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並沒有使蠻力拼命掙扎,只在數次用肢體語言表達過想要離開的意圖卻一直被阻攔後,憤怒的開始生悶氣。
阮綿實在不能確定那東西是正是邪,一隻手將他制住攔在身後,走到他一直盯著的角落處,腳尖在地上的土塊中撥了撥,撥出了一個巴掌大小、幾乎與周圍土塊融為一體的扁盒子。
她再次動用神識掃過。
然而哪怕這東西已經擺在面前,神識卻依然無法探查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