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白眼一翻直接歇菜了。
席騫冷嗤一聲,一把將人扔到了地上,轉頭面對阮綿時席騫又變回了翩翩公子,語聲溫和:
“尊者,這個邪師下惡咒、控鬼殺人如此順手,手上想必不止一條人命,心已經黑透,留不得了。”
阮綿沒說話。
席騫的意思很明顯,這種非人力能定罪的事,就要用同樣的方式去解決,他是鬼,這種人由他出手解決最合適不過。
事實確實如此,可是阮綿不想讓他開殺戒。
還是那個理由,別看席騫看起來和善幽默有禮貌,但其本身殺伐氣是很重的,他不記得生前事,但盲猜也知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人成鬼之後,會比活人更偏執,一旦開了殺戒,只怕會收不住。
阮綿不表態,席騫自然能感覺到尊者對他的愛護,一時頗有些扭捏嬌羞,垂著頭扭著手不說話了。
剛才還被席騫暴漲的頭髮嚇了一跳的馮家兄妹看到他這個反應目瞪口呆,對他的大鬼濾鏡碎了一地,瞬間就覺得他不可怕了。
阮綿站起身,緩步走到高大師面前,抬手一指點在他的額頭上,一點靈光一閃而過。
高大師只覺得一股子火燙的熱意自額間侵入,一瞬間好像整個腦殼都要燒起來了。
他頂著火燙的腦袋,心中卻一陣發冷,眼中染上了驚懼之色。
阮綿站在他的面前,垂著眼睫看他:“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為求財而忘義,應知早晚會有報應加身。”
高大師唇色泛白,手腳都發抖,卻是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阮綿轉身向門外走,淡然吩咐:“把他扔出去,隨他去吧。”
席騫自然照做,他很快返回來,帶著一點未散的扭捏,跟在阮綿的身後,聲音也低柔了不少:“尊者,那邪師……您怎麼處置的?”
阮綿沒有回頭,聲音隨意得好像只是吃了片白菜:“三日之內。”
席騫秒懂,尊者這意思是邪師三日之內必死。
他忍不住帶上了崇拜之色,由衷誇獎:“尊者甚至給他留了處理後事的時間,慈悲之心讓屬下佩服。”
阮綿想說她只是不想讓那人死在這幢房子裡,但想想那“慈悲”的評價,便又沒有說,只是淡淡道:“嗯,回去吧。”
方瑩雪已經發來資訊,旁敲側擊的詢問她為什麼還不回家了。
唉,住在阮家還是不方便,很多事情都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