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輕女到了病態,女性對他們而言根本不是同類,而是工具、牲畜一樣的存在。
他們得到了男嬰便自覺有了根,但女嬰顯然不受歡迎,連帶著有了女兒的男人也會被人笑話。
那麼這些不受歡迎又需要吃飯的女嬰都到哪裡去了呢?
他們的後山有個地方,叫做“嬰洞”,生下來的女嬰、死去的女人都被扔那個洞裡。
刑警找到這個所謂的嬰洞時,看到裡面滿是女性屍骨,大人、嬰孩兒的都有。
一個隨行記錄的女警氣得手抖,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要一直大睜著眼睛,強忍著才能不讓它們掉下來。
就在刑警們討論怎麼進洞搬運受害者屍骨時,異變突生。
一陣不知從哪裡刮來的風掀起地上的沙塵向刑警們襲捲而來,一時間飛沙走石,根本站不住腳。
那嬰洞說是洞,其實是個坑,洞口開在地上,但卻是向斜下方延伸的地下洞窟。
離洞口最近的刑警站立不穩,被突如其來的強風颳得一頭向洞窟下面栽去!
他的附近有人,可是大家都被風沙吹得睜不開眼、被風聲灌得聽不見他的驚呼。
就在此時,一條軟鞭帶著凌厲風聲驀然向即將掉落的刑警捲去,鞭梢如靈蛇一般準確的纏住了刑警的腰,一股子大力傳來,生生將身子已經懸空的他甩了上來,“啪”的一聲摔在地上,順著慣性滾出去好遠!
洞窟內傳來一聲怪異的尖嘯,滾滾黑霧向外湧出!
阮綿眉目一凝,扔了手中的“軟鞭”,雙手齊動,靈力成符,一聲厲喝:“烈陽!破魔!”
靈力形成的烈陽符在洞口瞬間放大,射出萬丈金芒,黑霧如同被燙到了一般,迅速回縮。
緊隨其後的破魔符激射而出,沒入黑霧之中。
只聽洞窟裡面一聲低啞的悶響,黑霧瞬間褪去,連外面的飛沙走石都漸漸停了,洞窟又變回了一個普通的洞窟,看不出剛才猙獰詭異的樣子。
警察們剛才被風沙迷得啥也看不見、啥也聽不清,這會兒風停了,一個個全都是灰頭土臉的風箏造型,大多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女警頭髮全散了,她“呸呸”的吐掉嘴裡的沙土,披頭散髮的找自己掉落的眼鏡。
步崢兩手揪著褲腰,默默的上前一步拾起離自己不遠的眼鏡遞給她,這才又側踏了兩步撿起一條皮帶。
那是他的皮帶,剛剛危急時刻被身邊的阮綿一把抽出救了個人後又因為要畫符丟到地上去的皮帶。
是的,剛才帥氣出場救下刑警的武器並不是什麼軟鞭,而是他的皮帶。
就很離譜。
他默默的嘆了口氣,一聲不吭的將皮帶重新系回了腰間。
誰能理解他在剛才差點掉了褲子的驚慌?沒有人能理解,根本理解不了。
因為別人的身邊人不會趁他不備拽走他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