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想扶著步崢躺下,步崢卻突發叛逆,怎麼也不肯,還試圖要站起來,被她強行按倒,並捂住了他的眼睛進行手動安詳。
等忙完了這些,才見阮承玉一直站在門口,向他招了招手:“進來坐。”
阮承玉似乎能聽到有一個小人兒拿著喇叭在他的耳邊瘋狂大喊:“你妹妹的床上躺了個男人!”
他艱難的調整好了呼吸和表情,奮力揮走耳邊不斷重複的幻音,走進屋裡找了張椅子坐下,不動聲色的又問:“綿綿,你們……”
阮綿看著他的表情,又見他頻頻去看步崢,而步崢蒼白的臉都浮起了一抹血色,又撐著身子想坐起來。
她皺了皺眉,再次將人按倒:“別動!”
步崢默默嘆氣,又對阮承玉露出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阮承玉:“!”
這個相處模式……
強……強制愛?
難道不是步家老大覬覦自己妹妹,反而他才是被強取豪奪的那一個?
看看他的長相……
啊這……好像……確實……長得不太安全的樣子……
自家妹妹是什麼情況他是知道的,強制什麼的完全可以做到!
阮承玉的眼睛都睜大了一圈。
這一發現突破了阮承玉一直以來的認知。
自家人好像不太佔理……阮承玉頓時心虛氣短,看向步崢的眼神再也不復之前挑剔以及理直氣壯。
於是他回了步崢一個友善且歉意的笑。
步崢:“?”
阮綿沒看明白這兩人的眉眼官司,認真的回答了阮承玉之前的話:“步崢之前為我受了些傷,需要休養,他家裡就他一個人,在我這裡暫住比較方便照顧。”
阮承玉默默的嘆氣。
聽聽,多牽強的理由啊。
一牆之隔而已,能有多不方便?
退一萬步講,步家老大受了傷,隨時能請來一個連的護工,能把他從頭髮絲兒到腳後跟兒都伺候得妥妥貼貼,自家妹子把人拘家裡是方便照顧還是方便……咳,那個啥。
而且……步崢一個病秧子,能為阮綿受什麼……傷……
阮承玉的眼睛越睜越大。
是“為”她受傷,還是“因”她受傷……哪裡受了傷?!
他腦中的小人兒已經雙手抱頭。
完了,他的腦子不乾淨了。
他都在想些什麼鬼東西!
他妹妹光明磊落!怎麼可能是這種人!
可是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步崢的身上時,終究是忍不住有些發飄,還總是控制不住的想往下三路跑。
咳……其實……酷姐VS病美男這種設定一旦接受就還……挺帶感的……
不,住腦!
不要胡思亂想!
小阮總陷入了矛盾的自我懷疑中。
步崢這次醒來,腦子清醒了許多,終於發現了他所在的環境不是自己家,現在當著阮承玉的面,他哪敢一直賴在阮綿的床上,更何況阮承玉一直在用犀利的眼神警告的看向他。
他還想得到阮家人的好感,哪敢繼續放肆。
但是他幾次試圖起身都沒成功。
不但沒成功,還被阮綿目光嚴厲的看了一眼。
步崢無聲的嘆氣,好聲好氣的用小小聲給自己爭取活動空間:“你不要按著我,讓我起來……”
阮綿感覺這個一向溫柔乖巧的人突然變得比案板上的活魚還難抓,忍不住皺眉:“躺著別亂動,你需要休息!”
阮承玉:“……”
好……好霸道……
看看步崢那慘白的小臉兒,被折騰成什麼樣兒了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