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步崢:“……”
見阮綿不依不饒,他只能說實話:“我眼花了,看到天花板掉下來。”
阮綿湊近了他些:“那你撲過來,是想保護我?”
步崢又把眼睛轉到另一邊去了,但對著阮綿的這一側的耳朵卻以極快的速度紅了起來。
耳邊傳來阮綿的一聲輕笑,他忍不住又轉回目光去看她,看到她臉上的笑意,微有些怔然,唇角也不自覺的跟著彎了彎。
阮綿輕嘆了一聲,伸手拉了拉他身上的被子:“你傷勢未好,以後別自己開車了,這一次是有驚無險,但難保不會有下一次,明天我又要出城,可能會在外面待上幾天,別讓我放心不下。”
步崢想到昨夜,眸光微有些黯淡,隔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對不起。”
阮綿眉頭微微蹙起:“你有什麼可對不起?”
步崢閉了閉眼睛,面上帶了一點微笑:“我這邊沒事了,你去店裡吧,一會兒我讓李溪來。”
阮綿目光沉沉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發出一聲冷笑:“有你這個體弱多病的老闆,李溪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八瓣來用,你確定要他來?”
步崢抿了抿唇,唇上那一點淡粉的血色也沒有了。
阮綿坐直了身子,腰背拔得筆直:“步崢,你恨我嗎?”
步崢心裡一抖,忙轉眼看向她:“當然不,我有什麼可恨你的?”
阮綿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神色:“若不是我,你不會傷成這樣,活著是無常,死後是陰差,擁有無盡的歲月,以你身負的功德金光,說不定還能混個神官噹噹。”
步崢雙眉擰起,手情不自禁的向著阮綿的方向伸了伸,最終卻只是抓住了自己的被角:“我對這些並不執著,你要知道,我是個成年人,無論做出什麼選擇都能承擔後果,只是……”
“只是什麼?”
步崢閉起眼睛,胸口上下起伏了幾次,聲音有些艱澀:“你有你的路要走,我們已經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就算不能幫你什麼,但至少,不想當個拖累。”
他睜開眼睛,目光平靜的看著阮綿:“我做個普通人,與你要走的路並不相交,你儘管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總想照顧我,我好歹也算有些身家,身邊不缺照顧的人。”
阮綿目光直直的看了他一會兒,從椅子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