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殿下,船隻早已準備妥當,只等殿下一聲令下,人馬立刻可以過江。”
王彥這次要一勞永逸的解決明朝內部的問題,而且不能拖延太多的時間,他知道金聲桓在安慶等他,自然不可能一頭扎進去,真的打上一場。
內戰始終太耗費帝國的元氣,他要的是以勢迫降。以他的聲望和威名,對上金聲桓,他可以說信心十足。
唐王和魯王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南京,他卻要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
王彥點了點頭,忽然問道:“誰向金聲桓洩露了孤的回京路線,查清楚了嗎?”
“查到了,我們在這裡紮營,忽然停下不走,那人果然慌了,昨夜派遣屬下偷偷出營,想要去通知金聲桓,但是被巡哨計程車卒抓了。”
王彥臉沉了一下,扭頭過來問道:“是誰?”
“是虎捷營同知張光翠!”
王彥皺了下眉頭,隨即反應過來,估計是因為堵胤錫的關係,他沉默了一下,“先將他看關起來,待大軍過江之後,放他離去。”
兩人正說著,東面的曠野上,一隊十多人的騎兵,突然從天際疾馳而來,揚起一片黃塵,直接衝到營寨前。
陸士逵遠遠注視著騎兵背後的旗幟,急聲說道:“殿下,是朝廷的加急信使!”
“走,回去看看!”王彥也看見了,他當即一拔馬韁,衝下河提,返回大營。
王彥領著眾將回到大營,留在營中的楊彥昌立刻領著一名風塵僕僕的騎士,迎接上來。
“殿下,內閣八百里加急的任命,剛剛送來!”
王彥翻身下馬,將馬鞭交給侍衛,然後一揮手,“帳中談!”
當下他便在一眾將領的簇擁下,進入大帳,他方坐下,那風塵僕僕的騎士,便從背後解下一個竹筒和一個黃布包裹的東西呈到帥案前。
王彥沒有急著去看,而是問道:“南京的情況這麼樣呢?”
那騎士忙行禮回道:“回稟殿下,卑職從南京出發時,浙江的叛軍已經進抵南京外郭,正準備攻打城池。”
“哦,魯藩已經發動了!”王彥微微頷首,他要釣的大魚已經上鉤,他必須要儘快收線了。
帳中眾人聽了之後,臉上都漏出了急色,王彥卻揮手壓了壓,讓眾人安靜,然後讓騎士退到一邊,才拿起竹筒,開啟一頭,倒出一份皇絹。
他展開一看,正是他在等的東西,是內閣和議事堂對他的授權狀,他在解開黃布包裹的盒子,裡面則躺著幾枚調兵用的虎符。
雖說王彥有個大將軍的職銜,名義上節制天下兵馬,可以不用這些東西,但是有這些東西,他更加名正言順。
當下,他向帳中諸人展示了這兩樣東西,帳中眾人見到虎符和內閣的授權令,頓時一陣肅然,而王彥則站起身來,然後振臂說道:“眾將士,大明的江山,並非一姓所有,實乃孤與你等,奮戰數年,才打下的基業。這天下,有孤的心血,也有你們的心血,乃萬姓共有。孤與你等斬荊披棘,抗強虜掃不臣,始有今日太平之半壁,然強虜在側,神京未復,唐藩、魯藩只為一己之私,便起兵叛亂,欲殺害忠良,獨霸我等打下來的江山,置百姓與天下大勢不顧,使得強虜得利,實乃喪心病狂之舉。”
說道此處,王彥走到了帳中,環視眾人一眼,加大了一點聲音,振臂說道:“現在朝廷已經命孤平叛,你等可願意與孤,掃平叛逆,肅清寰宇,還天下一個太平,共建一個強盛的大明朝。”
“我等願意隨殿下,掃平叛逆,肅清寰宇!”陸士逵等人立刻抱拳肅聲道。
帳中立時殺氣瀰漫,這場對決,已經託了四年。
王彥見此,當即一甩披風,從新走回帥案後坐下,然後拿起一塊虎符,開始發號施令,“傳孤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