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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眸微瞥身後,心中有了防備。
“你的氣息已經不如之前穩當,別鬼鬼祟祟地偷窺我。”
張淙眼睛半睜,如老僧入定,卻又洞察身邊絲毫的變化。
“你身上散發著想發洩的火熱氣息,要我不受影響也難,也只有不懂深奧武功的洛姑娘能繼續沉睡。”張淙聲音平穩,像無波的湖面,沒有起伏。
關灝熙可不認為他“聲如其心”,張淙分明在挖苦他。
“是男人都會有慾望,你……不是男人吧?”他亦不甘示弱,思及媚娥色誘他想逼張淙知難而退,張淙非但沒有退意,還有泰山崩於前而不改其色之風範,他徹底的懷疑張淙對女人的看法。
“我不是風流的男人。”張淙向來甚少開口,但遇到關灝熙和洛琴心這兩個性格迥異又相互吸引的人後,有些話真是不吐不快。
“叔叔真不簡單,找一個看似木頭、吐出來的口水卻全是毒的男人來‘保護’我,多虧他老人家用心良苦了。”關灝熙譏誚地走到前庭,沐浴在微弱的月光星芒下。
張淙無聲無息的向他走近,“據我所知,與大少爺同寢一室的女人,未曾有過天明尚保清白身的,是我錯聽了嗎?”
俊臉一拉,陰鷙地回眸,眸中迸射出深沉的光芒。
“我警告你,少管我和琴心的事。”
“或者因為有我在,辦事不便,若是如此,我可以避開。”張淙似笑非笑地說。
關灝熙火速移動身影,緊揪住張淙的衣領,冷峻的說:“別管我的私事!”
“看得出來洛姑娘對你意義重大。”張淙面不改色。
“關京揚派你來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你可以監視我,把我的一舉一動報告你那狡猾的主子,就是別提有關琴心的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他疏忽了張淙一雙犀利的眸子,迎接琴心回竹峰閣讓他失了心防,忘了做周全的考慮,現在想要亡羊補牢、故作冷漠,看來是沒用了。
“我會盡職做好關老爺交代的事,其餘的我不管。”
多刺耳的挑釁,關灝熙殺意一起,手刀攬起周身的風做為利器,往張淙的腹部打出一掌。
張淙似有準備,往後一縮,架開他揪住領口的手,但沒如他所願,關灝熙換手將他拉近,張淙順勢旋身,脫離他的鉗制,又迅速地往他的門面攻來。
兩人互相纏鬥,不分軒輊,一會兒東、一會兒西。
關灝熙冷眸一沉,將飄落的葉片射向張淙,張淙身形一轉,輕易躲過。
“灝熙……”流連夢境的洛琴心被打鬥聲吵醒,爬起來看看,三更半夜是誰那麼吵?
她倚在竹峰閣的門口,半睜睡眸,卻見一個奇怪的東西朝她飛來,又疾又狠。
“琴心!”關灝熙大驚失色,無暇理會張淙的攻擊,疾飛身影,將洛琴心抱起一躍,蹬上屋頂,那片疾飛的葉片有一半鑲入門板。
“怎麼了?”迷迷糊糊的洛琴心還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就被關灝熙抱到屋頂上了。
“沒什麼。”他臉色慘白地說。
“灝熙,你出汗了。”
關灝熙往額際一抹,那不是與張淙武鬥時出的汗,是被她嚇出的冷汗。
他抱著她縱身跳下,走進臥房,“你不睡出來做什麼?”
“我聽見打鬥聲,是你嗎?”身子被放在他的床上,但她毫無所覺,只覺得倦疲極了,很想繼續睡覺。
“我和張淙在切磋武功。”
“這麼晚了還切磋武功?你知不知道很吵?”她埋怨地說,眼皮快闔上了。
“我們不吵了,你快睡吧!”
“嗯,真的別吵了,這幾天我在酥香苑都睡不好,一天過一天,以為白天可以看見你來,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