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不安。
他這樣一想,就把自己寫的奏章拿在手裡,端詳了片刻,心中思忖:拓跋玉勢力如此之大,很快就會把自己取而代之了!他想到這裡,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將奏章隨手向身後一扔。奏章落在地上,一直默不作聲看著太子的蔣蘭走過來說:“殿下,好好的一本奏章為什麼要扔了,難道它有過失?”
“唉!”太子看看她,又像自言自語道:“你不明白啊!”
庶妃蔣蘭的眼睛又紅了,道:“如今您有什麼話都不愛與我說了,可是我做錯了什麼?”
不是做錯了,而是一看到你就想起蔣家的倒黴事,氣更加不打一處來!太子搖頭,又是嘆氣,就在這時,一個侍從高聲說道:“殿下,三皇子求見!”
太子看了蔣蘭一眼,她立刻明白過來,紅著眼睛退到了一旁的屏風之後,算作迴避。
很快,三皇子走了進來,他身材修長,面容英俊,雙目有神,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憂慮與惆悵,反倒是精神奕奕。在他身邊,站著一個身量較為嬌小,全身蒙在披風之中,面龐為黑紗所阻擋的女子。
太子一愣,心道難道拓跋真是給自己獻美人來了?他不由看了那女子一眼,猜想那黑紗之下應該是一張絕色的容顏,那披風底下是一副柔美的嬌軀,可是很快他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想,因為庶妃此刻正在屏風後面!再者他也沒有這樣的心情啊!
拓跋真微笑道:“皇兄,怎麼幾日不見,面上如此憂慮?”
太子嘆了一口氣,示意他坐下,並讓一旁的丫頭倒茶後,才慢慢道:“你明明什麼都知道,還問我這些做什麼呢?”
拓跋真笑著看了周圍的人一眼,道:“今天我正是為了替皇兄解憂而來,請你屏退左右。”
太子向周圍的丫頭看了一眼,並不多言,就揮了揮手,其他人便接連退了下去。
拓跋真看了一眼屏風後面影影綽綽的人影,自然知道那是誰,只是他不過微微一笑,便轉開了視線,繼續道:“今天我特意請來了一位美人,專門替您解憂。”
太子自然不安道:“唉,現在什麼樣的美人也無法解除我的憂愁了!你還是把她帶回去吧!”
拓跋真笑了笑,他既然來了,必定有一整套縝密細緻的謀略計劃,怎麼會輕易帶著人離開呢?他慢慢道:“掀開你的面紗吧。”
於是,那女子褪去了面紗,恭敬地向太子行禮。太子見那女子年紀雖然不大,可是相貌平庸,身材臃腫,渾身上下,無方寸之地能與美人搭上關係,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已過早地出現了深深的皺紋,明明二十歲的年紀卻看起來三十都不止。看慣了美人的太子不由皺起眉頭,道:“三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蔣蘭原本在屏風後面聽得很不悅,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了,如果拓跋真的確是來獻上美人,當然要找年輕美貌的少女,這個女子雖然不算老邁,但這年紀怎麼看都已經嫁人生子了吧。
拓跋真大笑道:“皇兄,再美麗的容顏此刻都幫不了你的忙,可是這個相貌平庸的女人,卻能夠成為你制勝的關鍵啊!”
太子大為迷惑,不知他是什麼意思。評判女子就是德言容功,這女子實在看不出有過人之處,不由道:“我看不出她有什麼特別的,你還是照實說吧!”
拓跋真微笑道:“皇兄可知道她是什麼人?”
那女子深深垂下頭,一言不發。
太子搖搖頭,道:“不知。”
拓跋真慢慢道:“她是當初蓮妃娘娘身邊的婢女。”
蓮妃那可是周大壽舉薦的,而周大壽又是拓跋玉送給皇帝的,太子提到這兩個人就頭大,現在聽到拓跋真所說的話,臉色不禁沉了下來,難不成這丫頭是看著蓮妃得寵,想要來求自己讓她進宮去見她的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