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奴才在宮外的時候就已經和趙月情投意合,可她是郭小姐的婢女,而奴才又是郭將軍的養子,斷然不可能迎娶一個奴婢,所以奴才和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因此我們藉著這次見面,商議什麼時候一起離開越西,正在御花園商議時,不料就被人看見了,後來就鬧出了事情,還發現了奴才身上的情信……”彭達祖說完,頭低的更下了。
郭夫人面色變得很難看,她看著趙月對自己的女兒忠心耿耿,平素也從來不和府中的年輕護衛多說話,是個十分踏實的姑娘。再者彭達祖根本不曾來過郭府,怎麼會和趙月日久生情呢?他分明是故意栽贓陷害!她冷冷地道:“你這樣胡亂栽贓一個姑娘,簡直是半點廉恥都沒有了,還要臉不要?!”
彭達祖看了一眼郭夫人,目光中隱約流露出一絲冰冷,面上卻像是越發惶恐了,說道:“郭夫人,奴才所言非虛,是若不是,大可以問清楚趙月。”
“哼,她的喉嚨都被你們燙壞了,還怎麼說話?”郭惠妃大怒。
胡順妃冷笑道:“她就是怕被咱們逼問,才會故意燙傷了喉嚨,以為這樣就能逃避刑罰嗎?真是可笑之極!”
李未央的眸子變得陰冷,胡順妃這一招看起來簡單,實則陰險至極,對於一個姑娘來說,當男人一口咬定和你有了私情,便是你如何狡辯都很難有人相信的。這一盆汙水潑下去,趙月甚至沒辦法替她自己辯解,可見對方一切早已掐算得很準了。
“好了,不用多說了,人證確鑿,彭達祖能夠坦白,就稍作懲戒,還留在宮中。至於這個趙月……”胡順妃立刻下了命令。
李未央冷笑一聲,道:“娘娘要做決定之前,還望千萬三思才是。”
胡順妃目光彷彿要在李未央清冷的面上看出什麼來:“宮裡是什麼樣的地方,這兩個狗奴才竟然敢私通於御花園之內,玷汙了宮裡的地方,所以必須好好的懲治他們,讓那些奴才們看看,這就是穢亂宮闈的下場。”
她一番話說得正義凜然,眾人紛紛垂下頭去,不敢吭聲。
郭夫人卻站在自己女兒的一邊,道:“趙月不是這樣的人,如今她不能為自己辯解,你就這麼快定罪,實在是太過武斷了吧!”
“武斷?!”胡順妃嗤笑一聲,道,“郭夫人,大家都有耳朵,都聽得十分真切,這彭達祖親口承認自己和這丫頭有染,難道還要再複述一次麼?!這已經是人證,還有剛才那情信,更是不可抵賴的物證!人證物證俱在,抵賴的到底是我還是你們郭家?!”
“彭達祖,”李未央突然看向那人,目光中仿若有冰冷的光芒,“趙月呆在我身邊多少年了呢?”
彭達祖有點吃驚,他下意識地看了趙月一眼,眼珠子一轉,口中回答:“這……大概七八年吧……”郭嘉的年紀不過十八歲,她在大曆是郡主,身邊必定是從小就有婢女,但年紀太小照顧不好主子,所以趙月極有可能是在七八年前到對方身邊的。
“是八年。”李未央感慨地道,“她一直對我盡心盡力,忠心耿耿。”
“是,是八年。”彭達祖看著李未央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莫名覺得心慌,竟然失去了往日裡的鎮定,趕緊道,“她以前提過,不過我沒有特別留意,現在小姐提起,我才想起來。”
胡順妃卻覺察出了不對,連忙想要呵斥那彭達祖。可惜已經晚了,他已經說出了口。
“錯了。”李未央淡淡一嗤,唇邊露出三分清冷之意,道:“七八年前,我還是李家養女,被送去鄉下養病,趙月跟著我,也不過四五年的時光。你支支吾吾,不過是你根本不知道,不光是你,這件事極少有人知道。趙月在我身邊服侍多久,你和她是最親密的關係,這件事她不可能沒告訴過你!還有,她還有一個妹妹,你知道嗎?”李未央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