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支援的田地,猛聽得一聲大喝,池梁已是衝進劍陣。
呼延虎首當其衝,給他劈面一拳,打得面門好像開了顏料鋪,滿是血汙。呼延蛟在四兄弟中本領最弱,被他那一聲慘叫震得心頭如中鐵拳。他的長劍尚未刺到池梁的身上,就給池梁奪去,反手一擲,將背後的一名衛士釘在地上。旁邊的衛士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再追?
眾衛士震驚於他這雷霆一擊之威,殊不知他這一擊乃是拿自己的性命作賭注,好在出拳比呼延虎的出劍稍快分毫,否則哪怕他縱然能打傷呼延虎,身上也得添個透明窟窿。
呼延兄弟的劍陣在江湖上久負盛名,他一擊成功,倒是頗出意料之外,正想去拉韓芷,只覺勁風颯然,呼延豹的劍又再刺到,受了傷的呼延虎一聲大吼,從他背後也是又再撲來。這一次他們二人一進退的方位悉依陣法,配合得恰到好處,劍勢也比呼延虎和呼延蛟的配合凌厲得多,閃電般交換數招,池梁竟未能擺脫他們的纏鬥去救段劍平。
猛聽一聲大喝,好似晴天霹靂,平地焦雷,戒嗔和尚禪杖攆地,身形飛起三丈多,當真是有如飛將軍從天而降!
高手搏鬥,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呼延龍並不是不知道戒嗔和尚正在趕來,而想不到他這樣快便會來到。當他施展最後的一招殺手之時,戒嗔和尚還在二十步之外,呼延龍滿以為可以殺了段劍平,迎戰戒嗔還來得及。哪知戒嗔一躍即至。
呼延龍給這來勢嚇得慌了,逼得放鬆段劍平,抽劍抵抗戒嗔和尚凌空擊下的杖。
只聽得“當”的一聲,火花飛濺,金鐵交鳴,震得百步之內所有衛士的耳鼓都嗡嗡作響。
一聲巨響過後,但見人影飛騰。這次“飛”起來的卻是四兄弟中的老大呼延龍了!
原來兩人功力本是在伯仲之間,難分高下,但戒嗔凌空下擊,加上一股衝勁,卻是猛烈得多。
但戒嗔和尚亦已仆倒地上,爬不起來。他是帶著箭傷,奮力作最後一擊的,傷上加傷,傷得比他的對手更重。
四兄弟傷了三人,劍陣立破。葛南威和段劍平連忙把戒嗔和尚扶起來,只見戒嗔和尚面如金紙,鮮血兀是不停的從嘴角流出。
段劍平心痛如絞,虎目蘊淚,抱著戒嗔,不知說些什麼話好。
戒嗔和尚卻是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段公子,我的這條性命是你拾回來的,如今能夠用來報答你的大恩,縱然死了,也是值得。你不必為我難過。”回頭又對葛南威道:“看來我是不成了,你們不必為我多費精神啦!我唯一的遺憾,只是未能親手替葉二哥報仇,這事只好偏勞你們啦!”聲音越說越微弱,忽地眼睛一閉,身子軟綿綿的倒在段劍平懷裡。
葛南威叫道:“不,四哥,你不能死!”摸一摸他心口,還有一點溫暖,當下趕忙給他敷上金創藥,說道:“須得找個地方替他救治才行!”杜素素眼角沁出淚珠,黯然說道:“滿園子都是刀光劍影,哪裡找得到這樣一個安靜地方?”段劍平忽地想起,低聲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暫時可充療傷之用,但必須先闖出重圍再說。”原來他想起的乃是陳石星曾經在那裡躲藏過的“武陵源”。兵法有云:“虛者實之,實者慮之。”陳石星已經從武陵源裡逃走出來,衛士們也搜尋過那裡了,料想不會再到那裡搜查。
一行五眾,拼死力戰,如猛虎下山,擋者披糜。轉眼殺開一條血路,衝過那座假山。
石廣元喝道:“不要慌亂,亂箭射賊!”在他指揮之下,殘餘的弓箭手重新聚合,衛士們也開始穩守了陣腳。
池粱一聲大喝,飛石向石廣元打去。石廣元厚背鋼刀一立,噹的一聲,給這枚石子打個正著,虎口隱隱作痛,鋼刀幾乎拿捏不牢,石廣元大吃一驚,連忙吹熄身旁衛士手中的火把,往暗處躲藏。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