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放下餐具,上下打量自己的徒弟,笑的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
“首先,我徒弟的身高實在太令我滿意了……………”眾人一頭冷汗,看樣子,包四海的身高已經成為這個孩子的魔障,一輩子的心理障礙。最近他去看了醫生,醫生非常遺憾的告訴他,他這輩子也就這麼高了,據說當天晚上,包四海哭了,很傷心的哭。
“哥,你知道嗎?他非常聰明,真的,很少有人長到四十五歲還這麼聰明的……”包四海喋喋不休的誇獎著甘圖,可惜他越誇獎,甘圖越是一臉尷尬和無奈。
“四海,該給你徒弟介紹一下我們這些家人,你別顧著自己高興好嗎?”孫寶雲衝甘圖笑了下,扭頭提醒包四海。
包四海擦擦嘴巴,連忙站起來,他並不想給自己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徒弟留下什麼壞印象呢。
“這位是榔頭,我的哥哥,他……是位外科醫生。”好吧,包四海把田牧欺騙丈夫那套假身份給甘圖亮了出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榔頭舉起酒杯,衝甘圖虛晃了一下,淺淺的喝了口,最近,他總是心事重重。
“這位……是,是葉楊,我哥哥的……病人,他有瞬間失憶症。”葉楊友善的衝甘圖笑下,甘圖卻驚訝的看下葉楊,因為瞬間失憶症這個詞彙,似乎聽上去,有些……奇怪。
“這位……是蝴蝶君,我榔頭哥的……助手。”包四海思考了下,他忘記了上次蝴蝶君的角色是什麼了。
甘圖越來越覺得他的小師傅家人很奇怪,哪有請客還帶自己的病人和助手一起來吃的?
“甘圖,你覺得,音樂是什麼?”田葛放下手裡的沙拉叉子抬頭問甘圖。
甘圖看下田葛,在剛才的介紹中,他得知這位先生是自己師傅的哥哥,他問自己的問題好奇怪,他是位小兒科大夫吧?甘圖看下這一大家子人,要說,這家人,真的很奇怪,但是又說不出的和諧,具體奇怪在哪裡他說不出來。至於和諧,他覺得這家人配合的真的不錯。
比如,第一位介紹的那位榔頭先生,他低頭想事情的時候,根本不看餐桌,但是,他每次伸出手的時候,那位蝴蝶君先生永遠知道他想要什麼,真不愧為助手呢。甚至,那些牛肉被切割的大小,都是那位蝴蝶君先生精心處理的,剛剛好能放到嘴巴咀嚼的最佳大小。甘圖有在意,因為這家人,好像都比他年紀小吧?找一個比自己小的徒弟本來就很彆扭了,現在的他有些微微的後悔,在事情發生之前,他實在沒想到,這位小師傅家有如此龐大的族系。
“音樂,是能打動人情感的東西。能令人產生共鳴,抒發情緒的一種(甘圖的手,在桌子上比劃了幾下)手段,大概,是這樣吧。”甘圖年紀已經不小了,四十五歲,誇張的打扮加上平時很注重保養,能有現在這樣的狀態,已經不錯。四十五歲,這意味著他開始從熱情走向豁達,他的心態經過漫長的時間錘鍊,已經成熟,甘圖的回答非常簡單,但是完美。
包四海越發的滿意起來,於是他更加熱切的看著自己的徒弟,即使他已經四十五歲。
“這位……大叔?你是誰?”葉楊喝了一大杯碳酸飲料,打了個飽嗝,瞬間……失憶了。他打量下週圍的人,人人有牌子,只有,甘圖沒有,所以他很有禮貌的問他,要不然失禮了,葉楊覺得還是不好的。
甘圖頓時臉紅了。他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的小師傅,小師傅習以為常的再次為葉楊介紹了一次,葉楊很高興,和甘圖碰了一杯,他就像剛才一般恭喜他投得名師,祝願他前程遠大。
“在音樂的這條道路上,你可為自己制定過目標?如果有,能告訴我,那是什麼嗎?”蕭克羌放下餐巾,他漂亮的銀灰西裝上,妞妞給他擦了一個巨大的巧克力汁手印,但是沒關係,我們的蕭克羌先生一點都不在意,還是那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