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站在那兒看著我幹嘛?”方轆收起氣。
他早知道有人在一旁觀看,但那人看也就罷了,還不時從嘴裡發出得意嗤笑,這個柳凊該不會是被歐陽敏兒給刺激得傷了腦袋吧?
“唉!你這般悠閒的日子已經不多了,趁現在好好享受吧!”柳凊走過去,輕拍他的肩,“喂!看著多年好友的份上,我勸你一句話……那就是大話不要說得太早,凡事留個退路,比較不會難堪。”
“你是什麼意思?”方轆觀察著他,憑他對柳凊這個人的瞭解,他嘴角要是畫開這類鬼似的笑臉,八成是在算計人。該不會這次……他成為他的眼中釘了?
“宮主交代了任務給你。”柳凊憋著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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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送敏兒回家。”就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柳凊說得輕鬆,可是聽在方轆耳裡,卻是極為不可思議!
“你……你說什麼?”他的臉變了色……是種很滑稽的顏色。
“還要我再說一次嗎?好吧!你的任務就是護送歐陽敏兒回到江南的家裡,因為那裡有人等著娶她進門,這次聽懂了吧?”柳凊雙臂抱胸,好整以暇地徐言。
方轆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僵著神情將手中的長劍往兵器架上一拋……砰!準確無誤的插進窄小的木洞中,緊接著他便朝廳堂走去,那氣勢……宛似要去找人算帳似的,看來又有人要遭殃了!
方轆一進廳堂,就見上官狩正向其他弟子吩咐著宮內事務,捺著性子等他交代完畢後,他便迅速上前,直望著宮主。
上官狩被他盯得渾身不對勁兒,直皺著眉問:“我說方轆,你是怎麼了?我今兒個和你有仇嗎?”
“這句話是我想問宮主的。”他深提口氣,“你不該交代這樣的任務給我,真的,我什麼任務都能接受,儘管是上刀山、下油鍋都行,但這個任務,恕難從命。”他鐵著嗓說。
上官狩微仰下顎,正聽得一頭霧水之際,突然歐陽敏兒那個丫頭也衝了出來,指著方轆的鼻尖說:“你所說的任務該不會是送我回江南吧?”
方轆凜著張臉不說話。
“本來我也是來這裡求我表哥能不能把你這根木頭換掉,就算隨便找個弟子陪我回去也行,但現在本姑娘改變主意了,我就要你陪。”歐陽敏兒最恨人家當她是瘟神、煞星,其實她偶爾也是挺乖巧的,為什麼就從沒人發現她的優點呢?
“你!”方轆一張臉正抽搐著。
同時間上官狩似乎搞懂了一切,當望見柳凊那張帶笑走進廳堂的嘴臉時,他不得不搖搖頭,心忖:這傢伙還真是玩不怕,先是得罪了小表妹,這下又得罪了方轆,可是幹嘛將他也拖下水呢?
“宮主,如果你願意幫我們將方轆和敏兒湊成一對,就幫個忙吧!”裘蓮也走了進來,在上官狩身旁壓低聲說。
“什麼?他跟她?”上官狩倒吸了口大氣,若非他妻子胡蝶不在身旁,否則他想她也定會有著跟他一樣的反應。
“宮主,別先下斷語,瞧他們這對不是挺有趣的,說不定真會成呢?”柳凊也幫腔道:“一開始我也認為不可能,但想想從這兒到江南可有不短的路程,近水樓臺、孤男寡女,能不發生什麼事嗎?”
“既然如此……那我最好不要出面,就你們決定吧!”待會兒若是方轆對他興師問罪,他可不知道該怎麼回話,還是及時走避,暫時天涯任我行吧!
上官狩一溜人,柳凊和裘蓮也相互眨眨眼,非常有默契地一併退出了廳堂。
而在一旁直指責方轆不是的歐陽敏兒,久久後才歇了口氣,轉向主位,“咦?表哥呢?”
“溜了。”方轆方才就瞧見他躡手躡腳的溜人,這下可好,被這丫頭一攪和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