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島牢牢的壓制住,又見老君在蜀山滅亡時候的作為,兩人心中自然也有了想法。
上一次商周封神。上清聖人通天教主截教之敗。敗在通天妄圖保全所有門人。接引準提乃是過來人。怎麼會犯與通天同樣地錯誤?
但燃燈昔日叛闡教而投佛教。在佛教地位顯赫。為佛教地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接引準提若直接出手對付燃燈。保不準就會讓佛教人人自危。分崩離析。
李松在燕京城外擊破上古七佛大陣時。接引準提二聖便算出了李松地意圖。乾脆將計就計。對李松所行之事不聞不問。
一則可肅清佛教。二則也讓餘下地佛教門人同仇敵愾。全力對付玄木島。準提所有地門人都死了。聖人道統無法傳承。大家自然不會懷疑到接引準提二人地頭上。
接引準提二人也不怕佛教就此實力大損。反正二人已經與道教二聖有了默契。要在宋金最後一戰時。聖人齊出。對付玄木島。
卻說燃燈在此時也是明白了佛教二聖地心思。一時間忽而恨怒交加。忽而哀影自憐。宛若發瘋了一般。
李松見得燃燈神情,心中也是暗歎,這世上之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善惡到頭,終究有報啊!
燃燈乃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昔日黃花山下破趙公明與十天君的十絕陣時,先遣門下弟子祭陣,然後又偷襲趙公明奪得陰陽珠,燃燈在奪得陰陽珠後,便一聲不吭的躲起來修煉,作為闡教副掌教,扔下十二金仙來應對那準聖修為的雲霄。
而後便是做出了這是時代,天地不容神鬼共憤地率眾叛闡投佛之事。
沒想到到頭來,燃燈自己也被別人拋棄了。
就在李松感慨之際,燃燈突然眼中放過一道精光,仰天長嘯道:“我燃燈發誓,自今日起,從此不再歸屬天地三界,再不看人臉色行事!”
話才落音,燃燈突然五指疾張,一把抓起那仍然呆坐在地上的拘留孫佛,拘留孫被燃燈舉在空中,渾身動彈不得,終於清醒了過來,朝著燃燈急促的喊道:“南無燃燈佛,你這卻是為何?”
“你等想要就此對付於我燃燈,卻是休想!”燃燈那枯瘦的面龐上滿是猙獰,鼻子眼睛都擠到了一處,雙目通紅得幾乎滴出血來,吼道:“我能為何?我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拘留孫佛,今日我若脫得危險,日後定會為你討得公道,將這玄木島,將這佛教,盡皆要屠個雞犬不留,讓他們為你陪葬!”
燃燈突然“桀桀”怪笑起來,伸手一甩,便將那拘留孫佛當做石頭一般,直朝李松砸將過來,自己卻是藉著這一甩之力,反身便往虛空中逃去。
燃燈以準聖後期巔峰修為全力一擊,自然非同小可,李松也沒有想到燃燈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連拘留孫佛這個唯一的忠實死黨也能棄下求存,就在這一楞間,拘留孫那碩大的身軀已經直挺挺的臨到身前。
恩,今日反正已經殺了數人,也不在乎再多這一個!李松擎起輪迴杖,就要朝拘留孫劈去,卻是在這一剎那間,李松瞥見了拘留孫那緊閉的雙眼裡留下了兩行清淚。
在這關頭,你是在感嘆自己億萬年生命的即將結束?還是在為跟隨了燃燈這樣一個卑鄙小人而痛心?
李松突然心中便起了惻隱之心,想來這拘留孫在此刻也是生不如死吧!既然如此,自己又何苦再造殺孽?
李松大喝一聲:“起!”雙手揮動間。那輪迴杖如一架大風車般急速地轉動起來,就在這轉動間,一道道七彩功德霞光流溢位來,一層層、一疊疊,擋在拘留孫面前。
卻是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那燃燈已經飛遠。李松望著燃燈那越來越小地身影,卻是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嘆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如今所行,便是那道祖鴻鈞來了,也救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