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千萬不要強出頭去送命。”
“可是,要是沒人幫忙,這嶽掌門還不死定了。”餘一青的話裡滿是焦急之意,她拉著宋謠的手指向仇揚,“而且,上次我們在客棧被下藥,是仇揚救的我們,整個客棧的盜賊都是他解決的。”
“他?”宋謠不相信地搖搖頭。這還真是天大的笑話,血盟教主怎麼可能救她們這些無名小卒。
“就是他,他還抱著你。”餘一青這話一出,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抱著?宋謠不知其所指,也不敢細想,卻沒想到身後突然就出現葉青櫻冷冷的一句。
“師姐。”宋謠沒時間再想其他,她沒想到葉青櫻會聽到餘一青說的話。
仇揚手探腰間,抽出一柄軟劍來。仇揚隨身的佩劍竟是柄隨身環起的軟劍,血紅色的劍身,隱隱地耀著光芒。
有眼尖的江湖人叫出聲來,“血月劍!”
“有見識。”仇揚手腕微動,柔軟的劍身似蛇般扭起,劍光在地上打出了一道深痕。
嶽明華手捂著胸口,“沒想到血月神劍竟然在你的手裡,你既然有了血月神劍,為何又要強求浮沉靈珠。”
“江湖之大,我要無人有能力與我比肩。”
仇揚提起劍竟直刺嶽夕而去,就嶽夕那點功夫,實是避無可避,嶽明華也無力保住自己的女兒。血月神劍眼看著就要刺進嶽夕的心臟,一陣柔力展在嶽夕面前,擋住了仇揚的血月劍,劍身嗚鳴,似不得血而劍魂生不滿。血月劍一出,必飲血而歸,仇揚根本無路可退,非得敵過劍身前的柔力不可。
仇揚左手腕翻轉,將內力貫進這血月劍中,劍尖氣力一破,柔力被貫穿,血月劍的劍身也偏了幾分,刺進嶽夕的左肩。血是流出了,卻立馬被吸進了劍身。
嶽夕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喊痛。
餘一青感覺到自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突然就被送到了嶽夕身邊,從後面抱住了嶽夕,帶著她後退了幾步,血月劍身被強行帶離了嶽夕的右肩。嶽夕這才吃痛地喊了出來。
竟有人出手相助嶽明華,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眾門派一片唏噓之聲。宋謠的步子不自覺得往前一步,卻被葉青櫻制住。江小雨騰地從椅子上起來,一臉的心焦。陶然的眉頭擰得緊緊的,餘一青這功夫竟是這偌大的正道武林第一個出手之人,也是有點初生牛犢不怕死的傲氣。只餘一青一人深知,自己是被硬拉過來的,上前的強出頭已經讓自己吃盡了苦頭,哪還敢輕舉妄動。
仇揚眼神一瞥,竟是那日遇到的九齋翁弟子。
“你。”仇揚輕蔑的笑衝著餘一青,血月劍再振,剛沒飲飽血的劍氣寒光再現,整個劍身血氣愈緋。
瞧出兩人相識端倪的人眼神裡的疑惑漸生,這突然出現的姑娘是誰,竟能將嶽夕生生地救離血月劍。看樣子,也不過是十七、八的樣子,也沒見哪個門派有過這樣的弟子。
“我還以為你是好人。”餘一青稚嫩的話一出,惹得仇揚輕蔑更深。
“那你是看走眼了。你沒那個內力能擋我血月劍。是誰在助,還請現身賜教。”
餘一青只覺一陣清風拂面,腰間的玉青白瞬間抽出,那熟得不能再熟的氣息一出,她恍然大悟,一臉的興奮,口中疾聲叫著:“九齋伯伯。”
九齋翁一身素袍,玉青白被他執在手中,將餘一青和嶽夕護在身後,“一青,師傅教導過,遇事要對得起良心,如此場景,你竟不出手相幫,枉廢為師一番苦心。”
“一青是懼了,師傅說的對,我沒有本事下山闖這個江湖。”
“知道錯了就是了。”九齋翁正色,嘴角微揚,朝向了仇揚,目光下瞟,盯著仇揚的血月神劍,“千帆盡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