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利用天元的同化,將自己更進一步,製作成上善的容器··
如今,在連日以來的不斷試探和毫不保留的激烈鬥爭之中,屬於陶成的人性之火徹底焚燒殆盡,而他的靈魂丶他的矩陣丶他的所有都在天元的同化之中,成為了上善的一分!
連帶看,如今的整個孽化的泉城!
此刻,伴隨著陶成的逝去,天元之律令非但沒有絲毫的崩裂和鬆懈,反而伴隨著宏偉的烈光,愈發穩定而龐大。
盡數傾瀉在了泉城之中。
掃除一切孽化,鎮壓所有的畸變。
令鉚釘著泉城和漩渦的盧長生,再也無暇他顧,唯一能做的,便是奮盡全力的去撐起,這一片突如其來的恐怖壓力。
正如同昔日,泉城隕落時,陶成所承受的重量一般!
這便是現世之重!
以我殘軀,敬獻天元!
此後一切,盡贈於你———·
自狂風的呼嘯中,彷彿傳來了逝者的嘲笑。
區區此世諸惡的分量,又有何難呢,盧長生?
現在,輪到你來體驗這一份擎天之重了!
「到底是陶公,到死都不把我這種邪魔外道看在眼裡———」
盧長生死死的撐起那一片降下的烈光,咆哮,向著虛空,早已經逝去的老者質問:「可區區重擔,難得到我嗎!」
逝者無言。
存世之孽怒吼,一條,又一條的手臂自虹光的聚散之中顯現,強行,
桔住了奔流的烈光,將一切,盡數封鎖在陰雲之上。
硬碰硬的,將天元的同化之光撐起!
可那一瞬間,伴隨看遠方的崩塌聲,大孽之軀劇震。
脊樑居然再度向下·彎曲一分!
盧長生回眸。
自震怒之中,漸漸恍然。
就在剛剛,泉城之內,諸多再度統和加固的上位之孽所形成的支柱,居然倒塌了一根····然後,再一根!
「謹遵陶公遺命,克復泉城,就在今日!」
當漫天流光如淚墜落的同時,呂盈月面無表情的從天穹之上收回了視線,拿起通訊器:「各部突進,凡屬邪孽,盡殺之!
退者殺!遲疑者殺!藏私者殺!」
冷厲肅然的聲音伴隨著靈質波動,迴盪在所有天選者的耳邊,帶來了染血的訃告與命令:「我死之後,崖城童聽為繼,童聽之後,船城蔣非為繼···各部有進無退!
以邪愚之血為陶公殤祭!」
無人回應。
頻道之中一片死寂。
而響徹泉城的,是無以計數的咆哮和嘶吼。
烈光如潮迴盪,照亮了一張張染血的面孔,自悲悸和震怒之中,所升起的,只有殺意與獰。
天元之劍自血中再度出鞘,天人之遺光,遍照所有!
臨時營帳之中,一片死寂。
即便是呂盈月關閉了對講機,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在遠方的轟鳴和震盪裡,有隱約顫慄的喘息從角落裡響起,
好幾次,來自中城的特使,張口欲言。
卻說不出來。
先是陶成之死,然後是呂盈月出示陶公遺命,自行攝權節制局面,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行雲流水,就好像早已經安排妥當。
可堂堂海州鎮守的職權,居然如此私相授受,就算是殺了他,也不能當做看不見。
就在他張口之前,呂盈月的冷漠眼神警了過來。
「放心,授權,我有。」
她說,「按照聯邦先例,鎮守犧牲,狀況危機,所在州的各城可自行表決選舉,簽名都在這裡了。」
說著,甩過去一張輕薄的紙頁,「如果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