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罪感”,但多少也包含了些許的歉意。只是這種歉意,還不足以叫她做出出格的決定,“關於你的事情,秦飛對我說了。他有多生氣,多憤怒,就說明你受到了多大的冤枉。現在是什麼意思?來找我發洩?認為是我害你那樣?”
“不是。。。。。。”
“是,那天是我利用你對我揹負著的愧疚,讓你替秦生抹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汙點。你沒有拒絕,後來也的的確確很快的做了。以前你利用過我,現在我也利用了你一次,大家扯平了。王景揚,你終於可以不用再覺得對不起我了。”顧盼盼咯吱笑了,笑容不大,比哭好看那麼點點,也就一點點,她說:“我不知道秦生會來那一出,我去找你的之前,也根本從沒有對他說過,他那麼驕傲,應該不屑於女人給他保駕護航,就和幾年前的你一樣。可事實好像永遠喜歡殘酷的遊戲,玩了一次又一次,演員都不要換的。你可以說我笨的沒的治了,也可以說秦生的演技太好了,你看,我又一下這麼輕易的掉進他隻字未言的大坑裡。至於他為什麼那麼對你,大家這麼熟了,肯定不需要我多說,你懂得。”
顧盼盼拿起手邊的一杯水,仰頭喝完,免費的飯還真吃不得,吃的膈應和鬧心,“謝謝你請客,事情處理完就放個假,回去陪陪家人,或者出去散散心。總之,不要再見面就行了。我不認為,歷史發展到這裡,大家還能做朋友。”
顧盼盼一口氣說完,起身推開板凳朝門外走去。王景揚握著水杯的手越來越緊,緊蹙的眉頭幾乎擰成一條直線,直到也和顧盼盼一樣,一口喝完,倏地踢開凳子,三兩步追了上去。
手腕被捏住,身體被另一道力量反噬拉回,扭轉回身,四目相視。
“明明被傷的這麼重,為什麼要裝作無所畏懼?明明有其他選擇,比如當面去質問,為什麼要藏起來自暴自棄?”
“我沒有!”
“你敢說你當初不是因為認為我欺騙了你,利用了你,又不肯不敢當面質問我,所以見了我就躲,最後索性背井離鄉,去我不知道的地方讀書生活?還是你敢說,過了這麼多年,歷史被重演,你就敢找秦生質問了?質問他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他算計了這麼久,把你和我的心理都算的滴水不漏。顧盼盼,事已至此,你是要繼續自暴自棄,還是又要換個地方藏起來?”
顧盼盼咬著唇,再也說不出半個字,這樣的王景揚很可怕,她很不喜歡。王景揚以為這樣不留情地撕開大家的傷疤會讓人清醒,可惜他不會明白,顧盼盼從來不接受事後的激將法。說謊這種技術活,她偶爾也會那麼一兩招。
“你錯了,王景揚你知不知道你錯哪裡了?不是秦生把你和我的心理計算的滴水不漏,是我故意讓他看到了你和我的‘弱點’。我膽小怕死你知道的,秦生心結一點解不開,我就一天不能好好活。他那什麼出身什麼人品,如果哪天一個不高興,又對我起殺意怎麼辦?釜底抽薪,一勞永逸,大概只有把他的心結解了,我才能真正重新開始。所以你是不是該清楚了,我去‘求’你放他一條出路,不過是故意順了他的意。至於你。。。。。。”顧盼盼眼中帶著嘲諷,在王景揚看去,反成了一種悲憫,她說:“原諒我無法對你說對不起,但事實就是這樣。你早該忘了我的存在,好好過你的生活,找一個愛你的女人,結婚生子。”
顧盼盼一點一點撥開手腕上的那隻手,手主人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有加重的趨勢。
“你和秦生都算好了大家的心理,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算錯了?”顧盼盼沒有抬頭,所以她看不到此時王景揚眸子裡的痛和忍,“不是一直認定你不欠秦生嗎?為什麼又要解了他的心結?是不是隻有真愛上一個人,才會為他放棄所有的原則,就連你爸爸的死都可以全然不計?你不計較,他也可以?”
“花錢唆使一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