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的,很快就會好。”
穆皖南蹙了蹙眉,“那藥性會不會有衝突,你問過醫生嗎?”
樂言一時沒反應過來,有點茫然地看著他。
“據說事後避孕藥副作用比較大,你有沒有問醫生能不能跟其他藥物一起吃?”
事後避孕藥?樂言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原來他跟她說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
他看到她變了臉色,深吸口氣平靜地說:“昨天是我的錯,沒有做措施。但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而且剛剛簽了離婚協議,這個時候再有什麼意外對誰都不好。”
以往他一直很自律,也很謹慎,措施一向是他來做,她以為那就是體貼。
可如今聽他講話,每一個字都懂,可連貫起來就像刺骨的寒風颳得她渾身由內而外的發冷。
大概是因為她臉色實在難看,穆皖南都怕她會隨時暈倒在地。不管怎麼說,她的不舒服還是與他有關,他記得她在他手心裡塗顏料印在畫紙上,早晨起來的時候沙發旁邊的地毯也換掉了,昨晚肯定是遍地狼藉。
他盯著她脖子上的紅疹,“現在還疼不疼?”
他伸出手,指尖還沒碰到她的面板,她就警醒地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那樣的敏捷,彷彿他手指上淬了毒。
其實他到底在意什麼呢?是怕她疼怕她難受,還是指責她帶著這種可疑的傷痕到處跑?
穆皖南僵了一下,收回徒勞的動作,聲音帶了點冷冷的諷刺,“你今天去找何薰,就是為了向她抱怨這樣的事?我倒還不知道,原來她是你安插在公司裡的眼線?”
樂言狠狠一震,知道他聽見她們今天中午說的話了。“你別誤會,那只是開玩笑時說的話,何薰的能力怎麼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他誤會她沒有關係,要是影響到何薰的前途甚至害她丟了工作那她就罪過大了。
煮甜湯就是為了跟他解釋這些?穆皖南看著她,自己的妻子看起來溫良恭順,他卻覺得那都只是表象。她有隱藏起來的利爪,她在兩個人的關係裡不夠坦誠,剛好他也一樣。
“那就好,我以為你已經不記得籤離婚協議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了。”
“你放心,我還沒跟她說我們離婚的事。”
這不僅僅是為了他和公司的正面形象,更是為了思思。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他們說好了不會將離婚的事公諸於眾,包括家裡人,孩子、長輩們,都要給他們一個準備和緩衝的過程。
…
樂言還是去藥房買了藥,明明是他不管不顧地對她做了過分的事,苦果卻要由她來承擔。
這樣肆意傷害她,在他們的婚姻裡不是第一次,但她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她本就體質偏寒,以前每次例假都痛得死去活來,生完思思以後情況改善了一點,可是吃了事後藥那種疼痛又纏上來了,而且血量很大,才一天她就有些受不了,唇色都發白。
高寂雲見她臉色不好,關切地問:“怎麼了,身體還沒好?要不要再休半天假?”
周圍幾位女同事的目光又曖昧起來。樂言連忙站起來搖搖頭,“不用了,大概吃壞東西了,肚子不太舒服,只是小事。”
她是還在試用期的新人,也的確不好這樣接二連三的請假。
“噢,本來還打算中午叫上大夥兒一起吃中飯當是歡迎你的,看來也只能改期了。”
“不用這麼客氣的。”
“沒事兒,這是歡迎新人的傳統,我請客你怕什麼。我本來是想難得那小子今天也要進辦公室的,正好可以讓你們熟悉熟悉,可惜了。”
樂言有點反應不及,“嗯?”
“你的帶教律師池睿啊,他出完差該回來了,忘了?”高寂雲邊笑邊抬手看了看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