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言想拉住她,但她並沒有往梁沉那邊去,只是跟其他來消遣的人一樣跳舞罷了。
池睿過來拉她的手,“別坐著,既然來了,咱們也玩兒玩兒,放鬆一下。”
他拉著她靠近程雯雯,一邊跳舞一邊看住她。樂言對這樣的場合尚且陌生,更別說是跳舞了,動作比較拘謹,更多時候只是合著拍子踢踏著腳步。
池睿不一樣,他一向會玩兒,這種地方像是他的主場,跳起舞來又陽光又炫目。他不時去拉樂言,圍著她熱舞得起勁,幾乎給她召來周遭羨慕和嫉妒的目光。
程雯雯也是玩家,不甘示弱地趨身上來與他一決高下。池睿也樂得照顧女士的感受,再看看不遠處的梁沉那張晦暗不明的臉,有些好笑,動作幅度更大了,跟程雯雯貼身親暱地互動起來。
他可以想象梁沉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了,在我手裡的時候不知好好珍惜,一見有其他人要來搶就感到惶恐和生氣,總是不甘心就這麼白白拱手於人的。
哎,他只覺得自個兒不容易,作婦女之友接離婚官司,還得負責親身上陣讓渣男呷醋。
“跳的不錯啊,別讓人看輕了你!”他在音樂聲震天的嘈雜環境中還要與她說話,兩人看起來如貼面一般親暱。
程雯雯會心地笑笑。
樂言始終還是覺得跟這環境有點格格不入,也實在不會跳舞,見池睿他們興致正好就打了個招呼退回位子上。
她重新點的飲料還沒端上來,有陌生男人端著杯子走過來搭訕,“嗨,美女,你一個人?怎麼不跳舞?”
她不認識對方,但還是禮貌道:“我不太會跳舞,陪朋友來的,他們盡興就好。”
她已表明自己不是一個人,誰知對方沒有一點要退縮的意思,反而在她旁邊坐下了,笑道:“是嗎?那跟我一樣,我也不愛跳舞。咱們難得投緣,不如我請你喝一杯。”
他不容置喙的語氣不是邀請,沒有一點可商議的空間,侍者端來兩杯酒,他取了一杯放在她面前,然後舉起手中那杯向她致意。
樂言直覺這人不太對勁,“對不起,我好像不認識你。”
“像你這麼美麗的女士在這種地方出現,不需要認識誰,自然也會有人過來搭訕。不過你不認識我,我倒是認識你的。穆皖南應該都沒發覺他曾經的太太是這麼明豔動人的吧?一點也不輸給當年他那個小情兒。”
樂言心頭巨震,終於正眼看他,“你究竟是誰?”
來人掏出名片來給他,“敝姓何,何維林,俞小姐大概聽說過我。上回穆皖南就在這兒打傷的我,我看俞小姐去警局領的人,不知是作為律師還是妻子的身份……嘖,總之是令人欽佩的,最終才沒有追究。”
樂言當然不會信他,凜了凜,“原來你就是何維林,我的確聽過你,不過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何維林笑笑,“都說了見你漂亮所以想請你喝一杯,還有這名片……”
他把燙金的小小卡片翻過來,背面有一行手寫的黑色字跡,看著像是地址,“當年康欣是怎麼死的你不好奇麼?你到這個地方來,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樂言盯著那一行地址,視線挪不開,呼吸也急促起來,像是入了魔怔。每個字拆開都不過是個簡單的漢字,可是湊在一起彷彿就是一個難懂的被掩蓋的真相,她一點都看不出來。
何維林欣賞著她的反應,滿意地勾起唇角,把她拿著名片的手指蜷握起來,示意她收好,又重新端起酒杯湊到她跟前曖昧道:“真的不跟我喝一杯嗎?我比穆皖南好,喝醉了你想幹什麼都行……”
話沒說完,手中的酒杯已經被人劈手奪去,混了冰塊的酒液嘩的一下全都迎面潑在他臉上。
冰水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