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所欲為的話,你就不會連話都不肯好好跟我說了。”
樂言冷笑,“這麼說來還是我怠慢你了?也對,穆大少我們伺候不起,你不介意的話現在就可以走。”
他不理會她的逐客令,呼吸拂過她的臉,轉向她的頸側,極輕極慢地吻上去,那片雪白柔滑的面板是她的敏感點,暌違了多久,他便覬覦了多久。
這樣的冬夜裡,男人嘴唇上火熱的溫度突然印在她的脖子上,激得她渾身都起了一層慄。她惱怒地扭轉身,卻被他順勢箍進懷裡,一手被他壓住,一手被他拉過頭頂,與他的五指扣在一起。
親吻更頻密而纏綿地落在她的耳後、下巴和鎖骨,他本來只是有心解自己的渴,誰知一碰到就像意外沾到蜜糖,心裡那點兒貪婪勁兒全都被勾了起來。
他好幾個月沒有過這樣的肌膚之親,不僅是她,任何女人都沒有碰過。他本來也不是一個重欲的男人,可在她面前一而再地失控,想要,聽到她喉嚨裡無意識地哼一聲都覺得興奮得受不了。
他終於明白人們為什麼都用獸性這個詞來形容男人,這時候他的胸膛裡的確是有一頭看不見的野獸鼓譟著想要衝破圍欄跑出來,他根本無力抵擋。
面對別的女人他不是這樣的,梁沉的夜場裡每天有成百上千比她火辣有風情的女人,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衝動。
他再遲鈍也明白這可能意味著什麼。
這時候往往應該要說些什麼了吧?剖白自己的心意,把自己的渴望都講給她聽,或者親暱地叫她的名字……可他總覺得說不出口,說出口的又總是詞不達意。
果不其然,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含糊地說:“……不要羨慕別人,我們可以再要一個孩子。”
正用力掙扎得厲害的樂言聽到他這句話的瞬間忽然安靜下來,或者說是身體整個兒僵住了,“你說什麼?”
他愛慘了她這樣的柔順,吻著她的耳朵,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裡去,聲音都像淬了火:“我說孩子……我們再要個孩子,然後我們重新開始,像以前那樣。”
像以前那樣,跟你在一起,和我們的孩子,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樂言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笑起來,越笑越厲害,因為極力壓抑著,胸口都嗡嗡震動,埋首在她頸窩的人終於慢慢冷卻了身體的熱情,“你笑什麼?”
她不答,只是坐起來,拉開跟他的距離,笑到眼淚都出來,指著他說不出話。
他提高了聲調,“我問你笑什麼?”
她不答,反正要比耐心,她如今的修為遠遠高於他。
“沒什麼。”等到終於笑夠了,她才抹了抹眼角輕聲問道,“穆皖南,你是不是覺得我俞樂言這輩子就該給你為奴為婢,當牛做馬?”
穆皖南臉色難看至極,沒有說話。
“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懷念以前的日子……以前的日子很好對不對?有免費的保姆照顧你的起居、供你發洩浴望,還為你生兒育女……真是好,用得順手扔了都覺得可惜。”她搖著頭,似乎仍覺得可笑,聲音有絲不可避免的荒涼,“可是怎麼辦呢?我不懷念,我覺得以前跟你在一起的那五年糟透了,是我人生最痛苦的五年!我一點也不想回去,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不想生孩子……噢,其實我以後也許還是會有自己的孩子,只不過不是跟你生的。”
穆皖南的神色瞬息萬變,直至慘白僵冷猶如石雕一般,所幸這一刻房間裡光線昏暗,她什麼都看不清。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還是她又誤解了什麼?
樂言只覺得跟一個習慣了高高在上連感情都像搞施捨一樣的男人對話簡直要把她最後一絲力氣都抽光了。
而且這番施捨來得這麼突然,他竟以為他們輕而易舉就能回到過去,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