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那麼失望,也不會運氣總是那麼差。”
父母親緣緣淺,遇見自己喜愛的人,又晚了一步。
樂言沒說話,起身去拿了一個蜜棗來,放進手中正在包的餃子裡,用肉餡兒裹住,當著他的面捏好。
他笑,“這是幹什麼?”
“不是你說的嗎,吃到的人今年整年都會交好運。”她笑著,小心翼翼地把餃子捏好,“我用肉餡兒做了掩護,看不出不一樣。你吃到思思包了葡萄乾的餃子就代表好運了,再吃到這個,你今年一定會心想事成的。”
他撇嘴,“我倒希望是你吃到這個有蜜棗兒的,你的運氣看起來比我還差呢!”
她習慣了他的毒舌,也不介意,兩個人把包好的餃子端進廚房,蒸的蒸煮的煮,加上早起就燉上的竹蓀雞湯和她做的兩個小菜,晚飯就燒好了。
樂言吃得比較匆忙,穆皖南在醫院裡還等著她送飯去,而且天氣預報說晚上可能要降溫,她想早去早回。
打包好雞湯和餃子,池睿要跟她一起去,她想了想,三個人杵在那病房裡挺尷尬的,就說不用了,反正醫院很近,來回也就半小時。
池睿道:“那好了你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晚上天黑了,你們這兒過年大馬路上都沒幾個人,你一個女人在外面走動不安全。”
樂言沒再拒絕。
臨出門的時候他又叫住她,“喂,你吃到蜜棗兒了嗎?”
她一怔,搖了搖頭。
他笑道:“我也沒有。快去吧,我等會兒來接你。”
…
穆皖南在醫院裡等了又等不見樂言來,怒氣一點點積蓄著,到了最後卻化作不安和懷疑——她不會不來了吧?
中午那場莫名的衝突讓他一直有些惴惴的,該吊的藥水都沒吊,就想等著她來了再說。
也許她今天不會來了吧?
他讓護士幫他把藥水打上,藥水滴得太慢,怎麼調都調不快。他扶著輸液架站在病房的窗戶面前,看著天色一點點按下去,整天陰沉沉的天氣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糟糕。
有人推門進來,他以為是值班的護士來派藥,頭也沒回地說:“藥先放著,我等會兒會吃。”
身後的來人卻說:“你還沒吃晚飯,怎麼吃藥?”
穆皖南幾乎有些剋制不住心頭的喜悅,話裡卻帶了些埋怨:“你怎麼現在才來?”
“我也要吃飯的,吃完了才過來。你很餓?”
他拿手抵在唇邊咳嗽,不好說餓,但又怕說不餓她轉身就走。
雞湯很香,餃子也不錯,皮薄餡兒多,擠擠挨挨地碼在飯盒裡,是家裡的味道。
他咬了一口,吃到一個葡萄乾,忽然想起樂言中午離開前說的話,有些驚疑不定地問:“這餃子是池睿包的?”
樂言正把還在燙手冒熱氣的雞湯往外舀,沒好氣地回頭看他一眼,“是他包的你就不吃了嗎?那你怎麼不自個兒動手包呢?”
他不服氣,忍不住回嘴:“我不是幫你包了春捲?”
快別惦記那春捲了,難得幹一趟活兒打算吃一輩子呢?
樂言淡淡地回道:“春捲已經吃完了,全是池睿吃的,所以禮尚往來,你就吃他包的餃子吧!”
穆皖南噎住似的拍了拍胸口。
樂言看了看他筷子上瘦瘦小小的餃子,輕輕嘆了口氣道:“這種癟的還了夾了葡萄乾的,是思思親手包的,她一直唸叨著想來看你,我沒讓。”
穆皖南終於感受到被暖意包圍,胸口沒那麼堵得慌了,慢條斯理地把餃子一個個塞進嘴裡。
樂言幫他把雞湯舀涼,抬手看了看手錶。
“你趕著回去?”他問。
“晚上要降溫,我怕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