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答,以溫柔和蠻橫折騰得她死去活來,潮漲潮落之後,才以灼灼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她,“那天你撞車後說的話,沒忘吧?”
樂言翻個身,“什麼話,不記得了。”
他掰過她肩膀輕輕地咬,“你是不是覺得我傷剛好沒辦法懲罰你?”
她這才扭頭問他:“你的傷……醫生怎麼說?”
他剛才的表現可不像一個受傷的人。
“除了失血和肋骨骨裂,沒有其他問題。”
他輕描淡寫地帶過去,其實要不是他受傷,他們得救之後回到西寧,他的熱情大概要比現在還熱烈若干倍。
樂言道:“思思一直問起你,還有你家裡,也打過幾次電話來。你什麼時候回去?”
提起女兒,他唇角微微上翹,“小丫頭還好嗎?”
“還好,能吃能睡玩得瘋。”
“你媽媽在北京還習慣嗎?”
“嗯。”她頓了頓,“我爸爸已經在公墓安了家,這件事……我跟媽媽都很感激你。”
“我不要你的感激。”他蹙起眉頭,抱緊她,“我不想你跟我見外。”
他不希望她重新回到他懷裡是純粹是因為感激或者感動之類的情緒。
對一段感情的信心,他人無法給與,樂言也不安慰他,或者說怎樣的軟話。他不過是想聽她再說一次一家人在一起那樣的話,可惜她不讓他如願。
但畢竟溫香軟玉在懷,已是另外一種肯定和滿足。
女人跟男人不同,他當然時刻對自己愛的女人有*,可樂言願意重新接納他就能表明她的心意了吧?
他不能奢求她一下子又像過去那樣毫無保留地愛他,是他傷她太深了。
這樣想著,懷抱又收緊了些,悶悶地在她頸窩問:“餓了嗎?想吃什麼,我去買。”
他還記得他們上回住這裡,她最愛他買來的熱騰騰的牛雜湯和餅子,還有滋味濃郁的酸奶。
“一起去吧,我也想出去走走。”也許事心境開闊許多,這回她沒有高原反應,想出門看看上回錯過的風景。
她坐起身慢慢穿衣服,梳理長髮,側影淡淡的,穆皖南看著,心裡也有些淡淡的悵惘,卻又說不出來。
西部都市的冬季其實乏善可陳,灰撲撲的輪廓和趨同的城市規劃,不過對覓食的人來說走在美食街上總是幸福的。
兩個人邊走邊看,這不長的一條街上到了飯點兒都是摩肩擦踵。穆皖南很自然地拉住樂言的手,這回她沒有掙脫的意思。
剛才那些悵惘一下子又散了,他像受了鼓舞,唇邊有志得意滿的笑,藏都藏不住。
他們坐在很破舊的飯館外搭出的一個棚棚下面吃拉麵,碗里加了很多牛肉,兩個人都吃得很滿足。
如果是以前,樂言會覺得很不可思議,畢竟從沒跟他一起坐在路邊吃大排檔,萬事挑剔精細的穆皖南衣著光鮮地坐在這種地方,就為一碗牛肉麵,那樣的畫面誰能想象?
可是經歷了青海這一程,她也多少發掘他一些不為人知的面,這樣的場景也許會漸漸習以為常,她想。
“你說你這趟回北京幹什麼?”他舀著碗裡的酸奶,狀似不經意地問。
“我以為你沒什麼興趣知道。”
他挑眉,曖昧道:“當然跟某些事相比,興趣的確沒那麼大。”
“我回去見池睿。”
酸奶的酸味彷彿沁到心裡去了,他的臉垮老長,“見他幹嘛?”
“不止是他,還有高師兄。上回我離職的事,算是他們欠我一份人情吧,這次剛好還上。”
說話不要大喘氣,就不能一次性說完麼?穆皖南別開臉,果然不再問了。
其實真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