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就走了。”他看了看她發紅的眼眶,“是不是有什麼事兒?你有什麼難處不怕跟家裡說,你跟大哥就算做不成夫妻,也還是這家裡的一份子,別見外了。”
“嗯,謝謝你。”她其實挺意外的,他們兄弟幾個當中最桀驁的一位也會說出這麼感性的話來。
“那天康寧他們給你下的藥不用太在意,沒什麼副作用,而且我猜大哥應該已經幫你解了。”他說起那天的情形,笑得有點曖昧,但很快又正了神色道,“不過我真的還沒見過老大那麼焦急的模樣,他是真的關心你。”
樂言覺得臉上發燒,那天的事穆崢也全都看到了,說起來真是尷尬得不知該以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
“他那天是要出差的,已經上了飛機,艙門都關了,電話裡知道你出事,硬是從飛機上下來。剛好我那天在機場附近沒走遠,所以開車載他過去的。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說了,我們都當你是家人,不能讓外人欺負你。”
他有一位分分合合、關係不甚明朗的紅顏知己是空乘,想必那天恰好是她服務的航班才這樣順利地爭取到時間。
樂言感激地朝他笑,視線越過他肩頭就看到穆皖南走了過來。
穆崢很識趣地叫了聲大哥就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穆皖南問道:“老四跟你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隨便聊幾句。”
他皺了皺眉頭,“剛才給你媽媽打電話了?”
其實他一直就遠遠看著她,她跟父母通電話時那種獨有的小兒女神態很熟悉,好像很久之前就看到過。
那時她才是上中學的小女孩,梳長長的馬尾,個頭兒只到她胸口。他帶來的禮物她不好意思收,一定要問過父母的意思,才靦腆地接過來說謝謝,笑的時候露出一點點糯米銀牙。
說起來也有十來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他跟她竟已像認識了一輩子那樣長。
樂言卻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了,眉眼間總有愁緒,偶爾會悄悄地哭,或者像剛才那樣,明明很難過,卻紅著眼眶把眼淚強忍回去。
可別人看到她的時候又往往是一張笑臉。他覺得自己最近也有點變態了,只要她對其他男人笑,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會不大舒服。
樂言不知他心裡那些想法,有些惆悵地看向庭院,“是我不好,最近忽略了媽媽,她心臟又不好了,我都不知道。”
他走近她一些,“我聽我媽說了,問題應該不是太大,請她到北京來治療,專家和費用方面你不用操心。”
她回頭看他,“她還沒決定要不要來,我會試著再跟她說說。醫院和專家我會去聯絡,費用我也可以承擔的,不用麻煩你們了。”
他眉攏得更高了,“現在不是講客套的時候,三年前幫你媽媽看病的專家現在已經退休了,其他專家你又認識多少?現在大醫院的床位有多緊張你有概念嗎?你打算讓她千里迢迢趕過來住在醫院走道里?”
“我知道會很難,但我會去想辦法。”她坦然地抬眼看他,“只是我不想再麻煩你了,我知道你不太願意管我家裡的事,以前是礙於我們的關係沒有辦法,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勉強了。我只希望你明白,我爸爸當年救穆伯伯是出於善良的本能,並沒有想要回報的意思。包括把我嫁給你,那是另外一回事,絕對不是挾恩情要得到些什麼。”
穆皖南臉色都變了,喉頭像堵了硬塊,好半晌才說,“你說什麼?”
☆、第33章 做戲
樂言搖搖頭,有些事他以為她不知道的,其實她都知道,只是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她父親罹患糖尿病多年,兩年前終於因為糖尿病引發的腎功衰去世,直至去世都沒有到北京來看過病,說是不想打攪女兒的生活,其實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