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少女顯然非是常人,平日裡刁蠻慣了,在這僻靜的樹林深處,眼前男子又是滿臉不懷好意的邪笑,她竟然毫不畏縮,醜臉一板,喝斥屬下一般喝道:“你們竟敢如此對待本小姐,可是活得不耐了吧?”
程懷寶顯然未想到這條網中的魚兒竟然還如此蠻橫,不禁生出戲弄之心,好笑道:“大小姐,是你搶了我的馬在先啊!”
那少女冷哼一聲道:“搶你的馬乃是本小姐看得起你,是你祖宗燒了多少世的香燒出來的福氣。趕緊給本小姐賠禮道歉,不然有你們好看的。哼!”隨著那聲冷哼,這小妞把眼一瞪,配上那張醜臉,還真有幾分兇相。
徐文卿暗自搖頭,原來是個沒一點經驗的雛,換了稍有些經驗頭腦的人,也斷無可能在這等情況下還敢如此囂張。
程懷寶誇張至極點道:“天啊!我好怕呀,我真的怕死了。”嘴裡說怕,臉上卻全是好笑的神情。
忽然間,這小子臉色突變,眼中射出幾許狠芒,沒見他作勢,人已跨過一丈距離來至少女身前,一擊重拳在她平坦的小腹間開花。
噗的一記悶響,少女抱著肚皮,一聲悶哼中,彷彿蝦子一般弓起了身形。
此時程懷寶的兩隻眼中皆是危險的光芒,陰**:“這一拳是報答你給我那一腳的。”
少女的醜臉已痛苦的扭在一起,連氣都吸不上來,哪還能答話。
沒等她緩過氣來,程懷寶的拳頭已如狂風暴雨一般落在了少女的身上,少女彷彿便是練拳用的沙袋一般,兩隻手只能無助的護住頭面。總算程懷寶還算厚道,避開了少女頭面及胸部等忌諱,拳頭上也沒運上真氣,少女不會受內傷。
終於,程懷寶的氣消了,收手站定,狠狠衝地上啐了口唾沫道:“居然敢偷大爺的馬,看你是壽星公上吊,活膩了。揍你一頓是替你那沒盡過責任的蠢爹教訓教訓你”
程懷寶回過頭來,身後除了三匹馬外,空空如也,只得高聲叫道:“木頭,大姐,我完事了,你們跑哪裡親熱去了。”
早在程懷寶打出頭一拳的時候,徐文卿已看不過去,想要上前阻止,卻被無名緊緊拉住,無名雙眼中全是堅定的顏色道:“她搶馬,應該受到教訓。”
“可……可她是個女子。”徐文卿道。
無名臉色未動分毫,淡淡道:“若是男人便可以,女子卻不行,姐姐這話好沒道理。無論男人女子,犯了錯都要受到教訓。”
徐文卿無言,自己這情人弟弟還真是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傢伙,知道與他解釋也是白搭,當下也不再爭,拉無名遠遠的走開,圖一個眼不見為淨。
遠遠的聽到程懷寶的大嗓門,徐文卿啐了一口道:“這沒正經的傢伙。”一拉無名道:“咱們趕緊過去吧,天知道一會兒那張臭嘴裡又會說出什麼來。”
無名微微一笑,覺得心上人對程懷寶的形容恰當極了。
臭嘴……
還真形象呢!
眼見無名與徐文卿相攜而歸,程懷寶無事人一般道:“走了走了,為這醜鬼已耽誤了咱們半天的行程,真他孃的。”
此時,被痛打的藍衣少女緩緩站起身形,扭曲的一張臉上混合著痛苦與極度仇恨,大眼中射出兩道恨極的目光,瘋狂大叫道:“我林語冰對天發誓,我要……我要讓你們家破人亡,我要你們全都死,不管你們是誰,不管你們躲藏在天涯海角,我都要殺光你們!”
聽了少女歇斯底里的一通大叫,無名臉色突然一變,一股殺氣猛然自他身上湧了出來。
沒容徐文卿反應過來,人影一晃,無名已飛快跨過近三丈距離,出現在少女身前,一隻鐵手,呼嘯著直插向少女高聳的胸脯。天!他竟是下了殺手。
徐文卿此時才反應過來,尖聲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