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便添了幾分新郎官的喜氣,只不過首次穿上這等寬大衣服的無名著實有些不適應,拉拉這裡拽拽那裡的好不彆扭,看得程懷寶在一邊哈哈大笑。
現在的雙尊盟已是萬事俱備,只欠新娘。
這天是預定的大婚之期,無名與程懷寶兩兄弟一身新郎打扮坐在至尊院中等著花轎的到來。
程懷寶心中明顯有些緊張,或者說躁動更加貼切一點,偏偏在一眾下屬面前還要保著面子不能太過露怯,強裝鎮定的坐著,但不時扭動的屁股卻又如何瞞得過人。
反觀無名倒是鎮定得很,雙目微閉,氣定神閒。
程懷寶咳嗽一聲道:“你們都到外面望著去,花轎入城門時進來通稟。
眾侍從躬身應是,轉身行了出去。
只剩下兄弟二人,程懷寶稍微自在了些,挪了挪屁股道:“木頭,你怎的好像一點都不緊張?”
無名淡然道:“娶媳婦而已,有什麼緊張?”
程懷寶撇撇嘴道:“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乃是人生得意之極致時刻,怎會不緊張?”
無名斜瞄了程懷寶一眼,聳聳肩膀安然道:“我與姐姐已經洞房花燭過了,自然不緊張。”
程懷寶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無名所理解的洞房花燭的含義全部來自程懷寶,而無賴對於洞房花燭的定義著實低階趣味的緊,是男人便都能猜到。
提起這個程懷寶便覺一陣辛酸。
想他程懷寶雖不敢說玉樹臨風賽潘安,最起碼也是英俊瀟灑,機靈聰明,曉得如何討女子歡心。然而他的情路是何等崎嶇,若非他的“持之以恆”與“決不放棄”,只怕與他的小月月早已是勞燕分飛,形同陌路了。
反觀無名這根不知情為何物的木頭,輕輕鬆鬆抱得美人歸,連老天都幫他,不然他與徐文卿的定情之物怎會是那一壺摻了和合散的茶?
不想還好,一想起無名這呆子竟是用chun藥搞定美人,程懷寶便是一肚子的嫉妒與不平,這小子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聲,酸溜溜道:“沒什麼了不起,反正今天晚上我便能與我的小月月洞房花燭了。”說罷賭氣似的靠在椅背上,一雙賊溜溜的大眼充滿期盼的看向院門,不用急,他的小月月馬上便能到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閉目養神的無名猛然睜開了雙目,而程懷寶則乾脆蹦了起來。
門“啪”的一聲推開,無名的一個貼身侍衛衝了進來。
還沒容他開口,程懷寶已急不可待的叫道:“可是新娘子到了。”這小子一心想著新娘子,卻沒注意那侍衛一臉的緊張神情。
無名卻不是程懷寶,雖然心中也盼著早點與徐文卿重聚,但他一眼便看出不對,冷然道:“出什麼事了?”
侍衛單膝跪地道:“啟稟盟主與寶爺,接親的轎子還沒到,卻從西門來了一批江湖人,據眼線報告,其中全是高手,人數近百。”
無名眉頭皺的死緊,無緣無故的怎會有近百高手跑到漢中來?他有預感,這些人是衝雙尊盟來的。
程懷寶則已被喜事衝昏了他那原本精明無比的頭腦,呆呆道:“近百高手來到漢中?莫不是找咱們討要喜酒喝來了?”…
無名什麼話都沒說,甩手將新郎官的帽子與大紅喜袍扔在了椅子上,露出裡面那一身勁裝,冷然道:“命令盟中所有屬下戒備,通知紀堂主立刻過來。”
侍衛接令,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程懷寶兀自沒有明白過來,訥訥道:“木頭你要做什麼?與人開戰不成?今日可是咱哥兒倆大喜的日子。”
無名濃眉緊蹙,聲音低沉道:“來者不善。”
程懷寶身形一振,許是受了無名的影響,一股莫名的緊迫感覺襲上全身,默然不語的將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