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的望著東方初生的旭日,彷彿伊人微笑的俏臉,無名不禁有些痴了,心中輕輕的問了一句:“姐姐你現在可好?無名這便去見你了。”
兩天後,在程懷寶自何巧巧那裡學來的簡易易容術的改裝下,兩兄弟將膚色弄成棕紅色,加之他倆山中近三個月中各自留了鬍子,化裝成兩個中年江湖浪客,悄然踏上了千里尋情之路,返頭向北,潛向律青園。
五天後,夔州府城中一座叫寶月樓的著名青樓在赤練蛇何巧巧的嚴令下改名了。當然,這是一樁微不足道的小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巴東萬里群山之中一處不起眼的山脊上,散落了一地屍骸,筋肉早已為野獸裹腹,只留下一地殘缺不全的骸骨,骸骨旁散落著許多兵器,其中最為醒目的便是一把金刀,在旭日的對映下,綻放出刺目的金芒。
這一地屍骸原本是一群功力不俗的江湖健者。
曾經,他們還是共同追殺絕世雙惡的同伴,卻在一場血腥殘酷的自相殘殺中同歸於盡了。
無名兩兄弟心急如焚,一路晝夜兼行,只用了二十天的工夫便趕到了律青園。
律青園位於鳳翔府府城北郊,是一座巨大的山莊。
律青園中黑沉沉的,看不見走動的人影,似乎是一座空屋,甚至到了院門外,也看不見裡面的燈火,聽不到人聲笑語,一片寂靜。
寒風陣陣,早已掉光了樹葉的光禿樹枝隨風搖曳,象煞了群魔亂舞。
夜已深,兩個灰影出現在律青園後牆背山的松林內。這一面的松林地勢高,俯瞰百步外的山莊,黑沉沉一無所見,根本看不清目標的情景。
兩條人影正是無名與程懷寶這對難兄難弟。
無名的雙眉緊蹙,此次他倆心切愛人,不遠千里晝夜趕路,真格到了地頭,卻為了難。
他與程懷寶目前的身份著實有些不妥,明著上門已不可能,可若說暗中潛入似律青園這等名門大派而不被發覺,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不,兩兄弟爬上一株巨松向下偵伺,奈何無名目力雖佳,也不可能下視黑暗的院落房舍,呼嘯的山風又亂人聽覺,這裡絕非良好的偵伺所在。
兩兄弟愁眉以對,程懷寶低聲道:“他***,下面漆黑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到,這可要咱們怎麼潛進去,憑徐大姐在雙尊院中表現出來的機關暗器之學來看,這律青園不是龍潭也是他孃的虎穴,咱倆進去豈不是白給?”
無名的眉心已皺成了一個死結,忽然眼中紫芒一閃,重哼了一聲道:“小寶身上帶了火摺子嗎?”
程懷寶一愣答道:“帶了,你問這個做什麼?”忽然他身形猛震,低聲驚叫道:“我的親孃,你這傢伙不是要聲東擊西去放一把山火吧?”
無名冷然道:“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程懷寶沉默半晌才無奈的搖頭道:“暫時沒有,不過跑到人家門口放火,咱們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萬一到時候被律青園的人抓到,咱倆可就完蛋了,你認為徐大姐會原諒你嗎?”
無名身形一僵,眼中燃燒起兩團刺目的紫色火焰。
許久後,紫色火焰漸漸暗淡,無名徐徐吸了口氣,以一種決不容人質疑的堅定口氣道:“無論如何,我要見到姐姐,即使把天捅個窟窿也再所不惜?”
程懷寶眼見無名犯了蠻勁,他可沒把握攔阻這等抓狂狀態下的無名,心中又氣又急之下,忽然靈機一動,一拍無名肩膀道:“我有辦法了。”隨即迫不及待的獻寶道:“我們可以在府城中找個小要飯的,讓他將咱們的信送至律青園,交給譚園主。”
無名雙眉一蹙,搖頭道:“你怎麼能保證這封信肯定能夠送入譚園主的手中,如果半途被人截了又如何?咦?我想到了!”
程懷寶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