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看不出有人在暗中攪揮水,只是身為玄青掌門地他對於玄青觀的實力太過自信,不但不覺得危險。反而認為現在的東湖形熱,正是玄青繼續擴大自身勢力與影響的契機。
然而近來的江湖大勢,已有失控的徵兆,雙刀門出人意料的快速隕落,無名、程懷寶兄弟的憑空崛起,一眾江湖幫會好蠢蠢欲動。處處都令蒼空有山雨欲來的重壓之感。
此時的他,已再沒有了當初的自信。
陸天祺……
這個人甚至連一面都未曾露過,便已令曾經輝煌無比的三教五門。變成了現在的三教三門,其中計何等地可怕。
蒼空陷入沉思之中,譚菲雅的信在另外七個老道手中傳了一遍,所有人皆臉色凝重至極,譚菲雅智女之名,江湖之上人盡皆知,她的判斷又豈會出錯?
如此說來這個陸天祺豈非比他地兄長大魔頭陸天涯還要可怕的多,一想到當年陸天涯帶給所有人的充滿了恐怖與血腥的記憶,便是老辣如逍靈子,心底裡都還有一絲恐懼的感覺。
程懷寶一點都不著急,也學著身旁的無名,閉目養起神來,房中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許久後,蒼空忽然睜開雙目,緩緩道:“蒼空代表玄青,多謝程少俠與無少俠不辭辛苦,告知蒼空如此要緊的情報。”聲音雖然仍是平淡依舊,與方才的冷淡相比,話語中卻多出了一股誠奶懇的味道。
程懷寶也睜開了雙眼,嘴角噙著一絲淡笑道:“蒼空掌門不必客氣,還是那句話,再怎麼說我們兄弟都是玄青觀出去的,人不親土親,何況在我們兄弟最落魄的時候,玄青並未落井下石,反而還在關鍵時刻拉了咱們一把。方才無名也說了,誰對我們好,誰對我們不好,我們心中都是有數的。”
程懷寶幾乎已將話都挑明瞭,蒼空豈會聽不懂,悠然道:“兩位少俠新近滅亡了雙刀門,不知以後有何打算?”
終於進入主題,程懷寶呵呵笑道:“成王敗寇,本來咱們兄弟打算索性就佔了雙刀門的地盤,也過一過江湖老大癮頭。不過現在看來不行啊,聖人谷虎視眈眈,圓守寺居心叵測,便是跟咱們最親最近的玄青觀,也是閉口不言,沒有絲毫表示。
我們兄弟怕啊,怕一旦冒頭,便叫人滅了。豈不嗚呼哀哉了。沒有辦法,只好繼續藏身在陰暗角落之中苟延殘喘,嘿!天曉得什麼時候叫人摸上老窩,連鍋端了。
不過……咱們兄弟現如今也不是當年那兩個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無名小輩了,任何敢來找上咱們的敵人,都得做好流血的準備,萬一弄得不好。落得一個雙刀門的下場,可就不妙了。”
江湖之上,敢同蒼空如此說話的,怕只有程懷寶一人了,這不單單因為他曾經地小祖宗的身份,更是一種實力的象徵。從玄聖殿滅亡雙刀門那一刻起,絕世雙惡便用有了與三教掌門平起平坐的地位,再不是當年那兩隻任人追殺,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犬了。
蒼空默然片刻,道:“時辰不早了,兩位少俠便在客房之中休息一晚,有什麼事,咱們明日再談,可否?”
程懷寶知道如此重大的戰略性選擇。蒼空需要與幾位逍字輩長老商量,更需要考慮的時間,當下呵呵一笑道:“客房什麼地咱們就不去了,當年咱們兄弟住地過的房間可還空著?有人住也沒關係,讓他們搬走就是了。”
只要對上叫他看不順眼蒼空,程懷寶的狂勁便又上來了。
蒼空沒有多作考慮,點了點頭,轉頭對蒼穹道:“有勞師弟帶二位少俠過去。”
帶人引路乃是寬字輩道童的事情。卻叫堂堂規法殿主去作,蒼穹知道蒼空這是故意將自己支開,對於自己這個在玄青觀中地位權勢僅次於掌門的規法殿殿主,蒼空一直都是運用各種或隱蔽或明顯的打壓以對,心中怨惱,面上絲毫沒有洩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