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如今勢頭正旺,想著要百尺竿頭,再進一步。——你怎麼看?”
簡飛揚搖搖頭,裝聾作啞:“姑母問錯人了。我如今賦閒在家,又舊疾未愈·實在是難當大任。再說,寧馨一向膽小。嵐昭儀這樣的鴻圖大志,我怕嚇著寧馨。——姑母也不是不知道,寧馨如今身子沉,我凡事都讓著她的。”
說了跟沒說一樣。
簡士芸有些失望,忍不住責怪簡飛揚:“你是男人·你才是這鎮國公府裡的一家之主。大大小小的事情,總得你說了算吧?——就算是疼你媳婦,也不能讓她踩到你頭上去。”說著,追著簡飛揚問:“你媳婦如今有孕,可給你安排了房裡人沒有?若是沒有,你可得悠著點兒,她的身子可禁不住······”說得簡飛揚鬧了個大紅臉,趕緊指了一事跑到外院裡去了。
簡士芸看見簡飛揚落荒而逃的背影,嘆了口氣,去跟賀寧馨說話,委婉地勸她:“······你如今有孕,可不能由著飛揚的性子鬧,肚子裡的孩子要緊。也就幾個月的功夫,你就把人放在外院,當沒看見就行了。”
賀寧馨聽得莫名其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簡士芸:“姑母說什麼話,我聽不懂。”
簡士芸笑著搖搖頭,道:“姑母是過來人,就跟你挑明瞭吧。你若是手頭沒人,姑母給你送個人過來,給飛揚做房裡人。等你生了之後,再打發走就是了。”
賀寧馨恍然大悟,紅了臉道:“勞煩姑母操心了。我晚上問問飛揚。”居然沒有一口回絕,讓簡士芸頗有幾分意外。
等簡士芸走了之後,賀寧馨一個人歪在裡間的黃花梨木鏤空捲雲紋貴妃榻上,抱著一個長條形的抱枕想著心事。
簡飛揚回到屋裡,已經是掌燈時分,有些醉醺醺的樣子。
賀寧馨起身幫他寬衣,問道:“在外面吃過了?”
簡飛揚點頭,道:“安郡王今兒過來了,我們在外院喝了點兒酒。府裡頭到處人來人往,亂糟糟的,就沒有進來煩你。”
賀寧馨也懶怠見人,今兒心裡又有事,比往日沉默了許多。
簡飛揚從淨房洗漱出來,看著賀寧馨像是有心事的樣子,忙問了起來。
賀寧馨低著頭道:“最近事忙,我也沒有想起這事兒。今兒姑母提醒起來,我才想起來。”說丬得簡飛揚一頭霧水。
“你倒是怎麼啦?姑母又用嵐昭儀的事煩你了?”簡飛揚以為是宮裡頭的事情,對簡士芸也有了幾分埋怨。明知道自己媳婦有了身孕,還要讓她勞神費力……
賀寧馨卻搖搖頭。
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兩個月來,簡飛揚沒有碰過她一次。別說簡飛揚本來就精力過人,就算是一般的男人,兩個月沒有過房事,也是很難忍的。
以後還有八個月的時間,可要讓他怎麼過呢?
看著賀寧馨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簡飛揚以為出了大事,更是著急,問她:“到底是怎麼啦?你別嚇我…···”
看見簡飛揚著急的樣子不像做假,賀寧馨心頭一軟:就算是屋裡放個人,應該也是無礙的吧?
“飛揚,姑母今天說····…給你送個人,放在外院伺候你。”賀寧馨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將簡士芸祭出來,免得雙方難堪,“也是我的錯,有孕之後,就應該給你打算好,讓你受委屈了。”
簡飛揚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擔心他熬不過她懷孕的十個月。
看見簡飛揚垂頭坐在一旁,賀寧馨心裡更是忐忑。一隻手無意識地揪著榻上褥子垂下來的流蘇,喃喃地道:“······也不用給名份,就是幾個月而已。當然,如果你喜歡,抬了房也行。”顛三倒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簡飛揚見賀寧馨越說越離譜,抬起手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