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遠去,不屑地白了一眼,自己孤身去了一家成衣鋪子,打算買些普通的衣裳,將自己身上的衣裳換了下來。——她當然不會再去坐鎮國公府的車。
最近這些事,她心裡不是沒有懷疑的,只是一直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就是神仙再世,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她這樣做,不過是習慣性地謹慎罷了。
等她進了鋪子,一直跟在她後面的簡飛揚和安郡王範世誠這才現身出來。
“派兩個人進去,將那婆子打昏了帶到緹騎的昭獄去。”安郡王冷靜地吩咐道。
他們帶來的緹騎的兩個女番子便一起進了那成衣鋪子,在裡面換衣衫的隔間裡,尋到了正在從新梳頭的盧太夫人,快步上前,一個手刀便將她打暈過去,從後門抬走。
簡飛揚和安郡王早已帶著大車等在後門處。
見人到手,安郡王的手下打了個呼哨,通知周圍的人收隊回府了。
盧太夫人悠悠地醒過來,第一眼便看見面前是一堵黑糊糊青磚牆,上面有些暗紅的血跡,還有許多稀奇古怪地東西掛在牆上,不由打了個寒戰。
剛想起身,盧太夫人卻發現自己被捆得嚴嚴實實的,不得動彈,不由大急,叫道:“誰敢抓我?——我乃鎮國公府老夫人的親孃小心我告訴我外孫,將你們抄家滅族”
安郡王從屋門後轉出來,笑嘻嘻地回頭對身後的人道:“你果然沒有說錯。她倒是膽大,這會子還急著攀汙鎮國公府”
盧太夫人定睛一看,一個身穿大紅箭袖袍子,生得絕色的男子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而在那男子身後,正是面如寒霜的簡飛揚——她這些天在鎮國公府雖然只見了他一面,卻絕對不會認錯
盧太夫人心裡警鈴大作,咄咄嗦嗦地叫道:“飛揚,你就任人這樣折辱你的外祖母?”
簡飛揚不發一言地走過來,一個飛腿,將盧太夫人直接從地上踹得飛起來,咚得一聲撞到對面的牆上,又滾落下來,做了滾地葫蘆狀。
盧太夫人只覺得肋骨處生疼,似乎已經被踢斷了幾根,有一根似乎扎到了肺裡,一呼吸就火辣辣地疼,一時熬不住,又急又怒,便一仰頭,暈了過去。
安郡王過來瞧了一眼,道:“你也悠著點兒。她要有個三長兩短,很多線索就又斷了。”
簡飛揚冷然道:“死不了”說著,從旁邊的牆上取了根有倒刺的長鞭過來,往盧太夫人身上抽去。鞭鞭狠辣見血入骨,見盧太夫人還是不醒。簡飛揚索性從一旁的架子上端了盆辣椒水過來,往盧太夫人身上潑了過去。
盧太夫人身上盡是被簡飛揚的鞭子抽破的傷口,此時被辣椒水一澆,頓時又痛醒了過來,如殺豬般叫了起來。
簡飛揚一腳踩過去,正好踩在盧太夫人的嘴上,將她的嘶叫都堵了回去。
等盧太夫人被悶得直翻白眼,不再嘶叫了,簡飛揚才將腿收回去,順便又將她踢得離自己遠了些,免得在腳下看著礙眼。
盧太夫人抬起頭,看見是簡飛揚拿著鞭子,殺氣騰騰地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不由尖叫道:“你個忤逆不孝子——讓你母親知道你這樣對待你的外祖母,看她不往祠堂去哭老太爺去將你逐出簡家族譜”
簡飛揚冷笑一聲,又往她身上抽了一鞭,道:“你還嘴硬呢?——楊蘭楊堂主,你裝貴婦裝得很起勁啊”
盧太夫人不妨被簡飛揚叫破真名,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往牆腳縮回去,嘟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簡飛揚還要抽她鞭子,安郡王上前幾步制止了簡飛揚,道:“用鞭子做什麼?打得自己手疼,來,咱們試試咱們昭獄的刑具。前些日子進了一批新貨,也不知他們有沒有偷工減料……”說著,從牆上取下一排竹籤樣的東西,又取了各色各樣形狀的彎刀放到盧太夫人面前,一件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