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嗎?”孟超問道。
“這點小傷,吃了太làng費。”
孟超想起陳虎的傷勢短短一夜近乎痊癒,問道:“這是仙丹嗎?”
“仙丹可算不上,最低階的續命丹而已,不過治外傷效果不錯,除非斷頭否則基本能保住一條命。”
孟超聽見,小心翼翼地將續命丹收好。
剛才紅衣少女趙佳氣乎乎地走了,楊雲好奇心發作,悄悄將月華真氣運到耳朵偷聽起來。
耳中傳來撲撲的聲音,似乎是趙佳正在用腳踢著船幫。
“臭東西、死無賴!下次續命丹餵狗也不給你!可惡、可惡、可惡!”過了一會兒,踢木頭的聲音停了,聽見趙佳繼續自言自語,“等船靠岸再和你算總帳,要不偷偷跟後面打個悶棍?嘻嘻,把黑我的符錄、丹藥全搶回來,再把這個hún蛋敲昏了丟臭水溝裡,對,嘿嘿——就這麼辦。”
聽得楊雲一陣陣惡寒,打定主意一上岸就找機會閃人。
正想收起月華真氣,楊雲突然聽見海面上傳來呼救的聲音。
拉著孟超到甲板上,循著聲音來處,遠遠看見làng濤中一個時隱時現的人影,正振臂向長福號游過來。
“停船!有人落水!”楊雲和孟超連忙喊起來。
水手們聽見喊聲,停下船,這才看見水面上奮力游過來的人影,急忙拋下一段纜繩,將人拉上甲板。
來人大約二十多歲,穿著一身鯊魚皮水靠,lù出外面的面板呈古銅sè,一看就是長年在海上討生活的。
“船主——呼呼——在哪裡?”這個年輕人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急切地詢問。
船老大走過來,“你是什麼人?怎麼落水的?”
年輕人撲通一聲跪下,帶著哭音說道:“求求您救救我們滿島的老幼fù孺,我給您磕頭啦——”
頭砰砰地磕在甲板上,沒幾下額頭就一片紅腫。
“起來起來,說清楚了再嚎。”船老大皺眉說道。
“是,我叫連平源,是附近蝦島的漁民,一年前有一夥海寇跑到我們島上,抓住我們的家眷,bī著我們在這霧島水面上撈沉船的財寶。這幫海寇心狠手辣,前幾天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們覺得財寶撈得差不多了,不久就要殺我們全島人滅口,然後帶著財寶離開,求您救救我們吧——”
“海寇?!”船老大嚇了一跳,他們這些跑船的除了風暴,最怕就是海寇,平時躲都來不及,哪裡還敢上門去招惹?雖說這船上的水手多多少少都會些把勢,可哪裡是殺人如麻的海寇的對手?
船老大將頭搖得像bōlàng鼓一樣,“我們都是普通跑船的,哪裡能對付海寇。這樣吧,你跟我們的船去鳳鳴府,請官府派兵來剿。”
“不行啊,那些海寇已經有疑心,我明天早上不回去,他們很可能會下毒手啊。”連平源急得滿頭大汗,hún著海水一滴滴落到甲板上。“對了,這一年我們給海寇撈到不少財物,只要滅掉海寇,這些財物就都是您的了。”
船老大眼睛一亮,問道:“島上有多少海寇?”
“三十二個,島上還有二十多個青壯,只要給把刀子都敢和海寇拼命。”
船老大盤算一下,滿船水手不過二十多,就算加上蝦島的二十多人也不會是海寇的對手,何況他們本來是跑短程的,要不是遇到風暴一個多晚上就能到鳳鳴府,這條航線很安全,他們隨船隻有十幾把刀,連裝備水手都不足,想到這裡船老大的貪念立刻消失了,財寶雖好,得有命才能拿啊。
“我們就二十幾個人,十幾把刀,是去救人哪,還是給海寇送菜?不行不行。”
連平源撲通又跪下,苦聲哀求,船老大扭過頭不理,吩咐水手們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