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八十歲老孃倒繃孩兒,今個的面子丟大啦!”紅巾女心裡想著,翻身坐起。
盤在頭上的長髮飄散下來,把臉龐都遮住,伸手一mō,頭上的yù釵不見了。
mí藥的勁兒剛剛過去,紅巾女還有點mí糊,隨口問了一句:“我的yù釵呢?誰拿走了?”
幾個姐妹面面相覷,把頭轉向最先來的九妹。
“我來的時候就沒有了。”
幾個人立刻把頭又轉向紅巾女,臉上的神情精彩之極。
紅巾女勃然大怒,“好個小賊!”重重一掌擊在chuáng上,咔嚓一聲,楠木製做的堅硬chuáng板竟然直接被擊塌,紅巾女一個鯉魚打tǐng躍到chuáng下,披頭散髮地怒吼著:“小賊!我賀紅巾和你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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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在天涯,偏那裡綠楊堪繫馬”楊雲一路哼著小調,回到國子監。
此時天sè已晚,國子監大門緊閉,不過這當然難不倒楊雲,繞到側面跳牆而入。
回到房間的時候吵醒了剛剛入睡的劉蘊。
“咦?你怎麼這麼快就完事兒啦,我以為你要一個通宵呢。”劉蘊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楊雲,“你沒什麼問題吧?”
“那個九姑娘太兇悍了,吃不消。”楊雲連連搖頭,盤膝在chuáng上坐下,修煉起月華真經來。
“喂喂——先別練你的功,和我說說那個九姑娘長得怎麼樣?”劉蘊來了興致,翻身坐起來,一臉好奇的神情。
“什麼?這麼快就入定了!”進了國子監,楊雲晚上修煉都是在宿舍裡,當然瞞不過劉蘊。被問起來楊雲就說在練一門修身養性的功法,不過劉蘊好像也不太在意。
劉蘊難受的心裡像有貓爪子在撓一樣,不過也知道練功的時候忌諱受到打擾,只得無奈地躺回chuáng上,心說,莫不是楊雲練的這個功法有點máo病,讓他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要不然怎麼不在天仙化人般的九姑娘那裡留宿?
一夜很快過去,五更剛打完,宿舍外就傳來敲門聲。
“楊雲、劉蘊——快起來開門。”
劉蘊mímí糊糊爬起來,“誰呀?”
“我是王蕭天,典學來查房,快點開門。”
劉蘊把房門拉開一條縫,“自己進來看。”
王蕭天帶著一個典學,興沖沖地闖進房間。
“楊雲呢?”一看楊雲的chuáng果然空著,王蕭天得意地問道。他昨天晚上盯著劉楊二人的房間,一直到熄燈都沒看見楊雲回來,一大早就去找典學來查房,希望能抓住楊雲一個夜不歸宿的現行。
“他呀,四更的時候就去藏書樓了,你們想找就去那裡看看。”
王蕭天哪裡肯相信,“典學大人,這個楊雲昨天夜裡sī自出去遊玩,是我親眼所見,他定然是在外邊huā天酒地,怎麼可能在藏書樓?”
典學比較持重,說道:“藏書樓離這裡也不遠,去看看也無妨。”
如果真是在會試前夕夜不歸宿,這個事情可大可小,王蕭天打算把事情鬧大,最好讓國子監直接革除掉楊雲的監生資格。心想去趟藏書樓也好,到時候找不到楊雲,連替他打掩護的劉蘊也有不是。
兩個人來到藏書樓,問了下門口值夜的,說果然有個學子四更剛過就來了。
王蕭天當場臉就垮了下去,要過登記冊一看,赫然上面最後一行是楊雲的名字,心中大為不解。
他可是親眼看見劉、楊二人勾肩搭背地離開,後來臨近關門的時候劉蘊才一個人回來的,難道是劉蘊找人冒充楊雲籤的名字?
王蕭天心中立刻確定了自己的推斷,於是攛掇典學進樓找人。
典學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