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酸與鳥與妖族為難,我們還可不借刀殺人,助酸與一臂之力,讓其滅了蒼霄,之後再除掉酸與……”
“此刀不可借。”季子軒靜靜道,“酸與而今已完全破開封印,上古妖獸之力不可低估,彼時他若將妖族重創,以我仙族之力定難以讓他伏誅,若到那時,九州定會生靈塗炭。誰也擔不起那個罵名。”
“是傾月莽撞,請宮主責罰。”
“罷了,我們與妖族相爭多年,如此衡量輕重早已習慣了。以後,咱們怕是免不了要與妖族有所合作,你作為四將之一,不管心中如何想,言辭上絕不可如此做表率。”季子軒道,“且去將尋常宮所有弟子都招集過來。雲渚呢?”
傾月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自上次與宮主去過嬰梁之後,他便拖著一身傷老是往外跑,東奔西走的,也不知到底要去何處。現在急招他回來恐怕還得費上一番功夫。”
季子軒默了一會兒,又道:“霧歸呢?”問出口的語氣竟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的嘆氣。
傾月聽聞這個名字,額上的青筋跳了幾許,礙著季子軒的面,她依舊有禮答道:“十二年前說是要去海外仙島尋個美妙人兒回來……娶了生兒子,出海之後至今也未曾有過他的訊息。”
季子軒一聲長嘆“罷了。他自由散漫慣了,此次也並非真到生死危及的關頭,就隨他去吧。”
又聽季子軒交代了一些事之後,傾月躬身退出殿內,臨出門之時,她狀似隨意的向裡榻一張望,隱約之中,她似乎聽聞紗帳之後那個運籌帷幄的強者疲憊的嘆了聲氣。
此一聲,道不盡的無力疲軟。
可是她知道,當下次再見到他時,季子軒依舊是那個睥睨天下的尋常宮主。
無情自然無殤。
……
當若一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久違的陽光透過竹窗灑在了她身旁。一轉頭看見燻池正在桌邊整理草藥,似察覺身後有了動靜,他慢慢轉過身來,溫和一笑:“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若一眨眼,腦中的記憶瞬間想起,她猛地彈坐起來:“莫默呢?”
燻池忙將她摁住,輕輕“噓”了一聲,又往她旁邊指了指。
若一這才回頭一看,只見莫默衣衫襤褸的躺在旁邊。那個肉嘟嘟嬰兒也正安然酣睡著,他小小的拳頭緊緊拽住莫默的的食指,半點不放鬆。
經歷了劫雷驚心動魄的追殺後,看見他們母子這麼香的睡在一起。
若一不由眼眶微紅。
燻池道:“那雷不知被誰攔下了,可是餘威仍是弄傷了她。我幫她擦了臉,卻不好動手替她換衣物,正好你醒了,便替她打理一下吧。我先出去熬藥,她才生產完便經此般風波,著實得調理一陣。”
“燻池……”若一感動了幾番,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吐到嘴邊的只剩一句,“謝謝。”
燻池淺笑道:“多年不見,倒還與我生分了。你若真要謝我……”他話語一頓,“算了這話還是改天再說吧。”言罷,也不給若一問話的機會,轉身便出去了。
若一此時也不想深究。自衣櫥裡面拿了一件莫默素日裡穿的衣服出來,剛想替她換下髒衣服,莫默的眼猛的一睜,眸中的殺氣一閃而過,待看清是若一之後,她鬆了口氣,又換了副調笑的語氣道:“若一,大白天的就給爺寬衣解帶,你可是忍不住了?”
若是平日,若一聽到這話定是少不了與她一番戲弄,但是今天她看了眼莫默蒼白的臉色,手不停的幫她把破衣服脫了,正色道:“都當媽的人了,不給你家肉球做個榜樣麼?”
莫默一聽這話,神色一怔,眼眸一轉,看到了躺在身旁的肉球。
她像是一時間看呆了:“是……是坑爹貨?”
若一點頭。
莫默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