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忌憚，而催動天擎，卻連神劍派長老也不敵？原因很簡單，這二物皆有靈性，天擎感受到你的實力羸弱，它知曉一旦爆發，你的身軀根本承受不住！定會爆裂而亡，所以它沒有讓你催出太多力量，這也是為什麼我當初說你沒有發揮出天擎全部力量的原因！但魍影不同！它根本就不會考慮你身軀承不承受的住！你若用它，它便不竭餘力！全力一戰，所有力量全部釋放！還好你用了百魔弒神陣加固身軀，並有傲心恪守心魂，否則你即便不爆裂而亡，只怕也會喪心去理，直接瘋掉！所以下次，你用此物，多斟酌斟酌，至少也得修為高強肉體加固之後……”

蘇雲一聽，渾身打了個寒顫，未曾想自己這一次竟如此過火……

這時，卻覺一股暖流再度從胸口處的無極劍訣內溢位，朝乾涸的體內滋潤過去。

“你的靈眼與氣脈可不僅僅是枯竭這麼簡單，那幾乎是要風化了，尤其是你的靈眼，幾乎每次都被魍影強行抽調靈玄氣息，致使靈眼不堪重負，幾欲崩潰，若你再催動哪怕一個玄技，我料定，你身上這些靈眼將全部廢掉，人又得重新修煉新的靈眼了！下次莫要這般衝動了，老頭子我不可能每次都幫你！”劍老有些責備道。

蘇雲笑了笑，慚愧道：“多謝前輩了，不過……百魔弒神陣一旦催動，便是不死不罷休的心態，那時候我的心神是與百魔共享，難以遏制啊！”

“你怎會懂得如此凶煞的魔陣？”劍老再度驚呼了。

蘇雲沉默了，片刻後，他低聲開口：“前輩，你想知道嗎？”

“如果你願意說。”

“原因其實很簡單。”

蘇雲眼裡掠過一絲暗淡：“我……曾入過魔。”

聲音落下，便無了聲音。

玄馬拖著渾身是血的人踏在崎嶇的道路上，滴滴答答的脆耳蹄聲有節奏的響蕩。

“真沒想到……”劍老苦澀的笑道：“我居然為無極劍派尋來個魔頭做掌門……也不知道老祖宗知道會不會把我活劈了……”

蘇雲斜側著臉，夕陽撒在那殘破卻冰冷的鐵面上，熠熠生輝。

“魔？該被人唾棄嗎？”他輕啟蒼白的唇，喚問。

劍老一怔，卻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蘇雲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或許，你們是對的。”

……

返回蘇家時，蘇雲的氣色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劍老吞噬了靈體，自身靈力大增，滋潤蘇雲半天功夫，便將幾乎風化的靈眼與氣脈恢復過來，蘇雲一路在玄馬背上服丹、療養，人總算緩了下來。

他抬起手，看著手指上那枚閉合了的漆黑戒指，摸了摸，呼了口氣。

“魍影似乎不同天擎，想要催動它大可隨時隨地！不似天擎那般還需龐大如海的能量填充。”

蘇雲自語而笑。

“但你要能支撐得住魍影那不竭餘力的靈玄抽取！”

劍老道。

蘇雲點點頭，取下面具，換掉劍服，將劍匣與死劍收起，便駕著玄馬朝外家奔去。

入了蘇氏外家，蘇雲便直接朝自己的小屋行去，路上外家族人頻頻側目，視線不斷落於其身，但卻沒人敢與他打招呼，甚至是往日裡那些比較熟悉，知曉蘇雲天賦迴歸實力增強，而打算刻意討好的人，此刻也如見瘟神一般退避三舍。

看樣子自己斬掉蘇東豪臂膀的事情，讓這些人都接受不了啊。

畢竟是大長老，只需一個念頭就能讓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又有誰敢去招惹？

“大哥！！”

就在這時，兩個熟悉的聲音冒出。

蘇雲扭頭，卻見街道上一列人正朝這兒走來。

是巡查隊的人。

他定了定神，便瞧蘇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