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時間,相似的場景便出現了不止一次。鳳櫻雪見鳳夙瑤越哭越兇,禁不住無奈扶額,“瑤兒,你別哭了。”
鳳夙瑤反而哭得更狠,“櫻雪姐姐,我的鞭子沒有了,表哥他怎麼能這樣!就算他不喜歡我,可我好歹也是他的表妹啊,他怎麼能這樣欺負我!”
鳳櫻雪無聲嘆息,誰說不是呢,縱然君御對他這些表姐妹沒有男女之情,可總該有哪怕一絲的情分吧,可是實際上,他從小到大,都不屑於搭理她們,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曾。每次見面,都是冷冰冰的轉身就走,就好像她們是會吃人的老虎似的。
有時候,鳳櫻雪甚至忍不住想,也許她們還不如一隻老虎呢。
“好了,瑤兒妹妹,他是太子,自然不能和一般人一樣平易近人。”鳳櫻雪幽幽道,“何況,他的脾性,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嗎?除了公主,又有誰能近得了他的身的?”
“公主表姐是他妹妹,難道我就不是了麼?”鳳夙瑤偏頭,嘴巴嘟的高高的,眼底的悲傷倒是比先前散去不少。
鳳櫻雪好笑地搖頭,“人有親疏遠近,我們縱然是他的親戚,又怎麼比得上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你也別難過了,天下好男兒多得是,我看那天那個穿紅衣服的就不錯。”
“他?離少?”鳳夙瑤訥訥地開口,俏臉隱隱發紅。
“你說那個人是離少?”鳳櫻雪一臉訝異,“那個傳聞中性情陰晴不定的百花宮宮主?”
“應該是吧。”鳳夙瑤神情悵然,腦海中一紅一黑兩道身影不停地來回交替著,便是連方才的傷心也不覺淡去了不少。
君御送花惜染回到最貴食府,便接著離開了,他身為太子,其實每天都忙得很,何況還有羅剎宮和流仙閣要搭理。每當這時,他就忍不住想要將那對無良父母給五花大綁回來。
墨桀不知剛從哪個女人身上爬起來,此刻風流的臉上因情事所帶來的緋色猶未散去,敞開的衣襟處露出性感的胸膛,上面一個個的曖昧痕跡顯而易見。他望著君御一成不變的冰山臉,不怕死的笑道:“看你這慾求不滿的模樣,莫不是那女賊沒能滿足你不成?”
不得不說,墨桀這話說得那叫一個酸溜溜啊。縱然她閱女無數,早已經是千帆過盡,可他在見到花惜染的一瞬間,心底便起了從未有過的征服欲。
“墨桀!”君御面無表情地抬眸,第一次如此嚴肅認真地看著他,儘管墨桀的很多行為都令他不齒,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之間的確有著深厚的兄弟情義,他不想這份感情出現任何裂痕,“她,你不許動!”
“嘖嘖!”墨桀忍不住咋舌,神情邪魅,“不過就見了幾次面,你當真動心了?”
君御抿唇不語,何時動心,那是他的事!
墨桀無趣地摸摸鼻尖,抱怨道:“兄弟我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人,你居然橫刀奪愛,不仗義啊!”
君御眸光淡掃,眼底隱有犀利之色,“你若敢打她的主意,以後便來我宮裡做個掌事公公吧!”
“別啊,”墨桀驚呼,氣得幾乎跳腳,“大家兄弟一場,要不要這麼狠!”
君御冷笑,“信不信由你,你大可以試試看。”
墨桀誇張地一聲哀嘆,“見色忘友啊見色忘友!”不過,雖然他的確對花惜染非常感興趣,可是,朋友妻不可欺,既然君御難得對一個女人不同,他這做兄弟的自然不會阻了他的桃花運。
“對了,近來那人動靜可不小啊。”墨桀忽而收起不正經之色,認真道。
君御聞言,只是眉心微蹙,須臾,他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道:“無妨,我們見招拆招便是。白修齊的下落可有了?”
墨桀搖頭,“不曾查到。”古墓一別,白修齊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已經半年不曾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