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酒店套房內,一女二男,分座在三張椅子上,面面相覷,氣氛有點古怪。
不過很快,放在桌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來了。”吉瑞提醒道。
王舒月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戴眼鏡中年男人徐律,見他點頭,這才拿起自己的手機,接通、開啟擴音、錄音。
電話那邊沒聽見她的聲音,頓了很久,這才試探著開口:
“請問是王舒月小姐嗎?”
吉瑞遞來一個戲謔的笑容,之前還王舒月王同學的喊,這一下子就換成王小姐了,變得夠快的。
王舒月瞪了吉瑞一眼,警告他別打趣自己,這才回:“我是,您是?”
以前打電話過來的都是龍玉檀,咄咄逼人的,這次問話的卻是個男人,聽起來就很有教養。
“我是郝蕾的爸爸郝青州,關於郝蕾和白薇這件事,我想問一下,有沒有時間,大家坐在一起,面對面的談一下呢?”
王舒月看向徐律,他搖了搖頭,王舒月這才回復:
“不必了,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為了公平,大家就交給法院來判決吧。”
說完,電話就被吉瑞奪下,掛掉了。
王舒月緊張的看著二人,這幾天的事情全都是這兩個人在處理,她就是個打醬油的,主要還是靠這兩個人。
徐律再次同王舒月確定她的訴求,“您是想要賠償金和道歉呢,還是想走程式,按照程式,讓法院作出最終判決,並服從其判決?”
又是這個問題,這幾天徐律已經問了她很多遍。
王舒月頭疼的呲了呲牙,忐忑問:“您有沒有什麼建議?”
徐律拿起檔案看了一下,淡淡道:“按照我多年的從業經驗接觸過的其他委託人來看,大多數人都接受了賠償方案,只要雙方談得妥,就沒有開庭的必要。”
“可您不是已經把開庭傳單寄給龍玉檀了嗎?還能不開庭嗎?”王舒月好奇問。
徐律點頭:“不到正式開庭時間之前可以撤銷。”
“那那就要賠償和道歉吧,一定要道歉!”王舒月強調。
徐律頷首,沉穩道:“可以,那接下來就交給我,王小姐你等我通知就好,我會盡快在這兩天內把事情解決。”
王舒月放心的和吉瑞回出租屋等訊息。
果然,第二天,徐律就打來了電話,讓她帶著白薇到酒店,郝蕾一家機器同夥,已經答應給予六萬塊的賠償以及當面道歉。
王舒月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白薇和輔導員文秀,二人都大吃了一驚。
未免把人給嚇到,王舒月請求徐律和自己一起隱瞞他的真實身份,只說她找的免費的法律援助。
徐律直到這會兒,才認真的看王舒月一眼,見她滿眼懇切,並沒有因為得到了賠償而露出一點高興的神色,淡笑著點了點頭。
“好,我會配合。”
“謝謝!”王舒月衝她燦爛一笑,轉身出去,把白薇和輔導員接進來。
來到酒店房間,郝蕾一家已經坐在那裡,旁邊還站著其他同夥極其家長。
一看到白薇和王舒月走進,一直垂頭坐在沙發上的郝蕾“刷”的抬起頭來,那怨毒的目光幾乎要變成實質化,恨不得生吞了她。
王舒月冷眼掃了過去,絲毫不懼。
眼見氣氛變得劍拔弩張,郝家的代理律師急忙上前打圓場,氣氛這才緩和下來。
郝青州作為家長代表,要上前遞上賠償金,並表達歉意。
在徐律的提醒下,他尷尬起身來到白薇面前。
白薇一直帶著帽子,把帽簷壓得低低的,不想看到這些討厭的人,此刻感覺到有人上前,這才把頭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