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俏臉佈滿寒霜,巴赫捧著被打紅的手,眉頭擰起,眼前有片花閃過,腦中靈光一閃,他記起來了!
“我們見過!”巴赫肯定道。
但馬上,他就露出了困惑的神色,“王小姐,我有什麼地方讓你感覺到冒犯了嗎?”
他微微抬了抬被打紅的手,竟也不見惱怒,反倒一副抱歉的模樣。
王舒月嗤道:“你不是有什麼地方讓我感到冒犯,而是你整個人都讓我覺得冒犯!”
旁邊愣住的商會會員們終於回過神來,連忙上前詢問情況,問王舒月是不是有誤會什麼的。
然而,王舒月卻沒錯過巴赫眼裡一閃而過的慍色。
她知道,眼前這些人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巴赫玩的那一套這些人多多少少也玩過,強者欺負弱者的戲碼,他們應該很熟悉。
王舒月心裡的厭惡感更重了,她決定,以後再也不參加這種應酬。
當即轉身對何強說了幾句,抬步就走,居然一句解釋也沒有。
吳清輝急忙去追,想問問為什麼。
王舒月見他難得露出幾分真,取出青羽扇,淡淡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是因為巴赫先生嗎?”吳清輝皺眉問。
得到王舒月冷笑確認,他頓時有點愣怔,在金融街威名赫赫的巴赫先生,到底是哪裡得罪了王舒月?
眼前青光閃過,王舒月已經離開。
吳清輝重回會場,沒想到何強也要離開了,急忙把人攔下來。
“何總,有什麼誤會咱們趁機說清楚也好啊,來都來了,留下喝兩杯再走啊。”
何強瞥了巴赫一眼,王舒月一走,一夥人就圍著巴赫安慰勸解,巴赫一邊說這是誤會,一邊連連表示歉意,說自己影響到了大家。
老實說,何強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不影響他無腦站在自家人這邊。
王舒月都不開心了,他要是還留下來,等王淑芬女士知道了,那他不就是死?
“不了不了!”何強一邊掰開吳清輝的手,一邊往外走。
巴赫追了上來,“何先生!”
何強瞥了他一眼,長得人模狗樣的,但在工地混跡多年,男人眼裡的那點色意,他一眼就看穿了。
放在往常,何強只覺得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可腦子裡冷不丁想起自家大侄女對這逼的厭惡,何強感覺自己可能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巴赫是吧?”何強眯著眼問,滿眼不善。
巴赫頷首,張口正要問他王舒月到底怎麼了,就家何強忽然指著他的鼻子說:
“你丫死定了!”
吳清輝和巴赫皆是一愣。
何強走了,走之前對吳清輝說:“吳會長,我相信你是個好人,但現在這世道,道貌岸然的人太多,我家王總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西南商會眾人把這話聽得真真的,齊刷刷朝巴赫看去,就見這位文質彬彬的金融巨鱷,不知何時黑了臉。
霎時間,眾人覺得自己懂了,但又沒完全懂。
不過吳清輝不敢再把巴赫留在這,找了個好聽的理由,讓人把他送回酒店去了。
巴赫自己也呆不下去,接連被掃了兩次臉,這是他從業以來,第一次這麼難堪。
難道,他當初對這個王舒月做了什麼?
不應該啊,得手的女人他都留了她們的物品做紀念,他很確定自己手裡沒有這個王舒月的東西。
巴赫越想越想不通,吳清輝一回頭就把商會會員們全部叫到一處,仔細調查巴赫的生活作風。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老傢伙,居然還有一個令人感到震驚的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