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著一行人,手中提著一個個硃紅漆雕紫檀食盒,倒是引得小青與小紅緊隨其後。
“哥哥!”
小青一進門,便已望見了坐在一旁的紅孩兒,卻是連跑帶跳撲進了紅孩兒懷中,那小紅亦是跑了過來,一溜煙躥入二人中央,倒在紅孩兒懷裡打滾兒。還不停的望向小青,似乎是在示威一般。
“哈哈!”見得小紅的樣子,紅孩兒卻是有些好笑,便是一旁的杏仙等人亦是不住掩嘴。
“小紅!”小青卻是有些不滿,氣的嘟起小嘴,而後滿臉委屈的望向紅孩兒。
“哈哈哈!”
眾人見此,更是好笑得緊,倒是紅孩兒微微笑著,將小青抱起,與小紅一般抱在懷裡,一面指揮著身旁眾妖張羅設宴,將那食盒中的糕點,美酒,仙茶擺到了眾人面前。另派人尋來了小牛兒、十八公等人。
眾人相聚,便在胡秋月的院子中擺起了宴席。一時,眾人觥籌交錯,卻是熱鬧非常。渾然忘了喝酒品茶的初衷。
酒過三巡,眾人卻是都有了些微微醉意,更是感慨,特別是那木仙庵中眾妖,本是被紅孩兒降服,如今已然在火雲洞中呆了三載。
雖說初來時怎麼都有些彆扭,但在紅孩兒的以禮相待之下,諸人卻是慢慢改變了看法,特別是當紅孩兒在改造火雲洞後院的時候,竟然有幫眾妖規劃。
點滴之間,卻是體現出紅孩兒對於下屬的體貼,令得眾妖讚歎不已。對紅孩兒亦更加信服。當然這其中,紅孩兒不時傳下的上清**卻是起了很大作用,便如那糖衣炮彈一般,讓眾妖食髓知味。
而木仙庵眾妖之中,變化最大的自然是楓樹精赤鬚子,最初對紅孩兒牴觸最大的就是他。可是三年過了,如今他已經與火雲洞中的一種小妖打成了一片,更是與小牛兒稱兄道弟。
“聖嬰大哥!”酒席之間,赤須童子端起一杯美酒,走到紅孩兒的主位旁。一旁眾人見此,卻是紛紛停了下來,向兩人望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倒是杏仙面上帶著微微笑意。
“怎麼了?”見得赤鬚子一臉的凝重,紅孩兒卻是微微一笑。輕輕拍了一把一旁正在與小青爭搶的小紅。
“我……”赤鬚子聞言,卻是微微一愣,而後神色猶豫。
“沒事,都過去了,如今在火雲洞,咱們也算是一家人。”見得赤鬚子如此,紅孩兒卻是將他的心事猜了個七七八八,灑然一笑。
而後端起酒杯,站起來,對這一旁眾人笑道:“多謝諸位三年來盡心盡力為我火雲洞辦事。我聖嬰也不會說話,就讓我們乾了這杯,一切盡在不言中可好?”
“好!”聞得紅孩兒之言,赤鬚子卻是大聲應道,神色激動,一旁眾人也是紛紛附和。
一起舉杯,一飲而盡,眾人相視一笑而後,一掃方才的沉悶,大聲說笑起來。
“聖嬰。”良久,胡秋月終於再次開口。
“哈哈!”聞得胡秋月之言,紅孩兒卻是笑了起來,連忙道:“我沒忘。”
言罷,卻是端起一杯酒,站了起來,走到眾人當中,環視周圍,輕輕一笑道:“先前秋月讓我對著今日院中春景賦詩,我卻是答應了,此番便說與眾人聽聽。”
說完,也不管拂雲叟等人的異色,而後將手中杯酒喝到一半,笑著吟道: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錢,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
若將顯者必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閒。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她人看不傳,不見五陵豪傑墓,